家將來的棟樑。還有,其他各房的人都會來祝賀阿兄做了著作郎,他們送的賀儀肯定也不會少,還有我們阮家的姻親世交……”
她這麼一說,侯氏才想起來還有這擋子事兒,立即轉悲為喜,嚷起來道:“哎呀,瞧我,可不是老糊塗了,對呀,這以後咱們不缺錢花了。”
阮獻向她伸出了手:“既如此,你就再給我些錢,我去置辦幾身衣裳,這就要見客了,就要跟同僚來往了,可不能穿得太寒酸。”
侯氏儘管肉痛又要把老本兒拿出來用了,可她也知道,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如今還要繼續投資才行啊。
所以,她磨磨蹭蹭地去拿了兩千錢出來給阮獻,說:“先花著,等你阿父送錢來了再給你多些。”
阮獻接了錢,領上他妹子一起出門去買料子做新衣裳了,剩下侯氏在屋子裡坐著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
卻說謝府裡頭,謝柔華收到了阮獻向她報告好訊息的信,興奮得一。夜沒睡。老實說,在還有三天就要到了她阿父跟阮獻定下的日子時,她差不多算是絕望了,可是沒想到陡然間卻峰迴路轉,這下子她終於能夠嫁給阮獻了。哎,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可把她給悶死了。這要是能嫁出去,簡直讓她有從地獄到天堂之感。
謝莊夫妻收到了阮獻送的那半藍子橘子,還有聽到了阮獻讓人傳的話,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
謝莊道:“沒想到那小子倒還有些能耐,且還是走得庾侍中的門路。”
劉氏問他:“難不成我們真要把十四娘嫁給他?就算他做了著作郎,可他那品性依舊是夠嗆,我真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也就這樣了,這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要是阮獻當不成這個著作郎,十四孃的命就比現在還不如。讓她嫁給阮獻吧,他們將來也不一定過得多差的。”
“那我要少給十四娘些陪嫁,就怕陪嫁多了,她拿去還是給那阮獻花了。”
“這個……你看著辦,十四孃的婚事也麻煩你多操持下,老四那裡我得上點兒心盯著,免得他出差錯。”
“好。那十四娘那裡,是否還繼續禁她的足?”
“當然,我可是再不想她出嫁前再出什麼事情。還是如同往常那樣,每三日由阿粟陪著她出來走動走動,一直到她嫁出去。”
“阿姑那裡又該怎麼說?”
“……就說阮獻那小子才貌雙全,雖然是個庶子,可是前途不可限量。”
劉氏聽到這裡,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郎君,這麼說真得好嗎?”
“卿卿,你以為我是胡說麼?可還不要小看阮獻那小子,他可比咱們前面的幾個女婿還要強些,要是他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就好了。可話說回來,他若是老老實實的,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也得不到十四娘,也到不了咱們跟前。再有,這人品跟能耐可沒有關係,遠得不說,就說大將軍桓翌,他的人品好嗎?”
劉氏去回想,介面道:“少年時他就是個浪蕩子,其父被奸人所害,稍大些血刃仇人全家,成年後得郗太傅看重,投身軍旅,建功立業,娶了南康公主,可也依然納妾,。寵。幸歌姬……這些年更是立威朝堂,打擊異己……”
謝莊捋須:“所以啊,男子究竟和女子不同,其實咱們就算在阮獻上門提親時,要求他答應以後跟十四娘後不納妾也是白說,這完全要看他個人,難不成咱們能盯著一輩子,再說了,納不納妾,還是阮獻的家事。若是咱們硬要去管,那就是管得太多。孩兒們大了,特別是嫁了人,就由得她們去吧。咱們能幫忙的便是,在她回家訴苦時能安慰她幾句,或者她沒有錢時幫襯點兒,其他的咱們也愛莫能助。”
劉氏點頭:“郎君所說甚是……”
阮獻那邊,果然在他做了著作郎第二日,其祖父和其父就把他叫去了,兩人將他大大誇讚了一番,賞賜了一百金給他,說他如今也是為官之人了,在外面交接朋友和跟同僚走動,都需要錢,這些錢先拿去用著,以後府裡每月都會給他二十金的例錢,作為他做了著作郎的花費。收下了賞賜,阮獻接著又說請他祖父和阿父做主,為他求娶謝家十四娘。
他阿父阮礡還問這個謝十四娘是哪家的女郎。
阮獻答:“就是陳郡謝氏,現如今朝廷裡做著吏部尚書的謝莊之女。”
“什麼?謝尚書之女?這……”阮礡吃一驚,同時也認為自己這個兒子真是有點兒異想天開,就算他做了著作郎,有了成為清貴之官的資本,可是謝莊的女兒,他想要求娶也是有點兒痴人說夢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