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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以多一些。比喻可以去唱歌,也可以去洗桑拿。唱歌和洗桑拿都要找小姐,大家就有了同流合汙的意思,彼此在感情上就會貼近很多。這就象一條段子說的,為領導做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領導一起做一件壞事,如果和領導一起做了一件壞事,肯定會有一百件好事等著你。

柳絮心裡著急,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沒話找話,問伍揚業餘時間都幹些什麼,伍揚回答說單位事情很多,又要上課,也沒多少業餘時間。柳絮很理解似地點點頭,然後身體略為前傾,頭微微偏著,一邊把淺淺的笑呈現給伍揚,一邊說:“大哥這麼忙,不知道小妹能不能替你分擔分擔?”

伍揚回應一笑,趕緊說:“心領了心領了。”目光並不和她過多交織,也不再說多餘的話,還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

這已經有了一點冷場的跡象,柳絮不怕熱臉挨冷臉,仍然掛著微笑追問道:“聽說大哥的麻將打得出神入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教小妹幾招?”

伍揚又笑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表示沒那麼一回事,還是表示謙虛,或者表示不願意誨人不倦。

這已經是一副很不合作的態度了。柳絮心想,這傢伙不可能不知道我三番五次找他是為了幹什麼,他現在還耐著性子沒有提出來主動告辭,不過是礙於曹洪波的面子。曹洪波說他肚子痛的話,當然是假的,他不想介入太深。這也是他最終答應陪柳絮走一趟的條件。伍揚這樣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一定是他跟金達來拍賣公司的關係太鐵了,他可能壓根兒就不想給別的拍賣公司任何機會。

做最好的假設,柳絮也沒有指望伍揚會在這次喝茶的時候給她什麼承諾。要真這樣,那生意豈不是太好做了嗎?你跟伍揚接觸才幾次?對於伍揚這樣的笑面虎,最好的策略只能是冷水泡茶慢慢濃。問題是,機不可失,時不我待,流金世界拍賣的事既然已經提上議事日程,就容不得你慢功出細活,你要是搞不掂,別人就會把白花花的銀子給摟走。

柳絮也不指望曹洪波能給伍揚施加什麼影響,省高院執行局幾個法官被抓以後,曹洪波就象變了一個人,原來的處事縝密,變成了謹小慎微。對此,柳絮也是理解的,她當然不希望幫她的人,去冒丟飯碗和抓到班房裡去的風險。現在不象以前了,市場越來越規範,光靠鋌而走險已經不靈了。柳絮也想老老實實做人,本本份份做生意,否則,你就是一時賺了錢,最終也還是會被別人拿走。問題是,你如果真的老實本份地做人做事,你可能人也做不象事也做不好,你又還得做點詩外的功夫。這樣說來,你曹洪波可以不跟伍揚說具體的什麼事兒,但你得起碼讓伍揚明白,伍揚要是總這樣三言兩語地把我打發了,你曹洪波會不高興。

流金世界裙樓的事,難道只有金達來拍賣公司才能做?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伍揚中間接了三個電話,其中有個電話,看來有點不一樣,是跑到門外去接的。柳絮多少有點鬱悶,因為這茶沒喝出半點味來。

這以後,柳絮又多次約過伍揚。電話通了以後,如果是座機,伍揚就說在開會,如果是手機,伍揚就說在出差或者在上課。電話裡,伍揚總是笑嘻嘻的,態度好得很,弄得柳絮一點脾氣也沒有。她想給他鬆土,他卻連邊都不讓她沾。

第四章

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當事人是肖氏兄弟。

具體怎樣做他們的工作,杜俊和柳絮有了小小的分歧。柳絮認為,工作的重點應該放在肖光宗身上,除開人家是法定代表人不說,哥哥比弟弟更象一個商人。跟商人打交道其實最簡單,只要雙方把賬算清楚,再想辦法兌現,就可以了。肖光宗在香港內地都有生意,這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一誠公司跟省高院良好的合作關係,也是可以影響肖光宗的一個重要因素。你是被執行人,你就是案板上的肉,要剁要剮,只能隨人家。你如果不想這樣被動挨打,就得走水路,而且完全可以走出另外一番天地。你是被執行人不錯,但雙方當事人法律地位平等,法律也要保護你的合法權益。法律透過誰來保護你的權益呢?當然是執行法官。執行法官手裡有生效的法律文書,但文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加上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戲怎麼唱就有了嚼頭,既可以唱成悲劇,也可以唱成正劇,還可以唱成喜劇。

對於柳絮的分析,杜俊先是點頭,後是搖頭。他的意思也很簡單,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不能一棵樹上吊死,把寶押在肖光宗一個人身上,必須雙管齊下,甚至應該在肖耀祖身上下更多的功夫,因為他雖然不是法人,但專案一直是他在做,他在當地的關係更直接,債務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