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了眉頭微皺,這花斂兮不好好回答他的問題,盡說一堆有的沒的。
花斂兮見夏侯了臉色不佳,想來這位喜歡問什麼就聽什麼回答,並不喜歡他人拐彎抹角的不著重點,於是開口,“因為金針易容是易容術中不會被看破的易容術,而其他易容術,總會有破綻,有心人很容易就察覺到,而我們現在要去見的一個人,並不是好忽悠的人。”
“誰?”
“呵呵,八主子太心急了。”
“不能說?”
“可以說,不過那個人八主子也認識,甚至很熟悉,所以為了瞞過他,待會兒八主子也得易容。”花斂兮道。
“很熟悉的人?”夏侯了想不出除了弦和那幾人還有誰和他很熟悉。
“其實很簡單的。”花斂兮開始循循善誘,“斂兮曾對你們說過,三主子,四主子和六主子,七主子已經在我們手裡,除了和吳城主在一起的二主子,還有誰?”
“淳于敖!”夏侯了失聲道,“是他,怎麼會是他。”
花斂兮說的見人,並不是指哪個人,而是指得將他們帶到那個人的面前。淳于敖,怎麼可能是淳于敖,他不可能做出傷害弦的事,他知道他們幾個是弦的命根,他怎麼可能去傷害他們。
“確實是五主子,不過。”花斂兮難得見這個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八主子出現如此激動的情緒。“卻不是八主子腦子裡想的那樣。”
“哪樣?”夏侯了抬眼盯著花斂兮。
花斂兮只覺得夏侯了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根寒冰利箭,隨時能射穿自己的心臟,好強大的氣勢!花斂兮在心裡讚歎,吳府的八位主子,個個是人中之龍,隨便都是一個都能霸佔一方,建立一片天地,然而他們卻心甘情願的留在吳城主身邊,那個總是帶著溫柔微笑的吳弦。
他不懂,明明八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怎麼就能忍得下同他人分享愛人。若他們願意,什麼樣的美人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為什麼非得蝸居在那個小小的逍遙城。
“八主子認為五主子會背叛吳城主嗎?”花斂兮認真的問。
“不可能。”夏侯了冷淡的回答。
“那就是了。”花斂兮點點頭,“八主子斂兮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夏侯了看了花斂兮一眼,不置可否。
“八主子,為什麼你願意留在吳城主身邊,和其他七人共享。”花斂兮徑自問道,他這個問題或許是認識他們的所有人都想問的。
夏侯了沉默了,甚至直接閉上眼抱劍倚在抖動的車壁上,用行動告訴花斂兮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花斂兮扁扁嘴,早知道不能得到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試試,太好奇了,他對他們能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太好奇了,若說真的是男兒之情,那是不是太單薄了點。
夏侯了倚在車壁上,伴隨馬車答答的聲響,想著花斂兮的問題,為什麼會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為什麼願意同他們分享一個愛人。他不知道其他人的答案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希望留在他身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角落,能仰望他的笑容也足矣。更何況是能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邊,享受他均分的愛,更甚至在某些日子,他眼裡只剩下自己,於是他滿足了。
他滿足了,吳弦的笑容有一分是為他而綻放。
他滿足了,每次回家能聽到他歡快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滿足了,吳弦那春意盎然的眸子裡只印著自己的身影。
……
其實愛情真的很簡單,只要他心裡有著自己,自己的心裡有著他,那麼整個世界就圓滿了。
不必刻意的去注意什麼,去表現什麼,在細水流長的日子,它會慢慢的發芽,慢慢的長葉,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它已經繁花似錦。
——
再一次從黑暗中清醒,吳弦感覺身體被溫暖的液體包圍著,通體得舒坦,讓他有些飄飄然。
“弦哥哥,你醒了。”清冽的聲音,讓吳弦一驚,猛地睜開眼,只見郝蓮云云一身**的朝他走來。
那夢幻般的美麗容顏帶著柔柔的笑,披散的黑髮,散落在過於白皙的身體上,配上那繚繞四周的白色霧氣,讓人不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人間。
然而吳弦卻只是純粹的看著郝蓮云云;純粹的欣賞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
“你滿意你所看到的嗎?”郝蓮云云走進浴池,開心的在吳弦眼前轉了一圈,像個期待糖果的孩子,等待吳弦的誇讚。
“嗯,很美麗。”美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