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愛看他笑的,淺淺的酒窩在英俊的面龐上嵌著,實在恰到好處,長而密的睫毛彎出一個美好的弧度,透露幾分狡黠的光來。
車停在一家餐館門外,我仰頭看去,名字十分有趣,小洋樓。落座之後,每次都是我來點,這次我也沒有扭捏。
“要吃胖了。“我搖搖腦袋,可是下一秒又看到那鮮豔欲滴的紅莓乳酪,不由神往。
“速戰速決。”他隨手拿出兩張票,修長的手指輕點上面標註的時間。
“呀,這是什麼。”原來是國家大劇院的票,是德國芭蕾舞團的芭蕾舞劇,“我看不懂怎麼辦?”我問,怪不好意思的。
他笑:“你說過很想進到半球裡面看一看。“
我曾說過,首都的好處多多,其中就有首都有一座浮於水上的半球,那就是國家大劇院,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進去,最角落位置的票也要280,而且學生票又很難買到。
“這麼靠前的位置,哇。”我連連感嘆,“果然厲害。”
“吃胖瞭如何是好?你要負全責。”
“放心,養你不成問題。”
(二)
景澄
晚七點開始,我們六點到達,觀演的票也可進入國家大劇院的展廳參觀,有著名話劇的角色介紹、服裝展出,還有很多畫家的大作。
只是小肚子突然隱隱痛起來,我知道大事不好,沒想到日子會提前這麼多天,所以並沒有準備,只好苦著一張臉看著他。
“不舒服?”
“附近有超市?我要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我去吧。”
“不是,這個必須女生去買。”
他是極聰明的人,我的左手輕輕伏在肚子上,又聽我說這個,已經明瞭。
“東邊是人民大會堂、長安街,只能一直向南才可能有超市,所以還是我去,很快,你等我。”何致遠眨眨眼睛,以示安慰。
“不太好吧。“
他輕輕地捏捏我的手:“沒事,不過……你要哪個牌子或者?我畢竟不太懂。”
他的認真讓人感到極度羞赧:“隨便哪一種都可以。”
我只好在這裡等。真的很快,他就回來了,很貼心地還帶來一杯很熱的奶茶。
黑色的塑膠袋中竟然有三種,我的臉像烈焰中烤了三個小時的紅薯,燙得要命。
“是不是還不舒服?我聽說這個時候要喝紅糖水,咱們回家。”所謂的家便是那晚留宿住過的房子,何致遠的家,我此後也只去過三次,不過都是因為週末相約一起去超市買食材做飯,他習慣了說回家的吧。
“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隱隱不適,反應並不強烈,沒有到回家的地步,“真的可以。”
“真的?“他的眼神含著認真的質詢。
我肯定地點點頭:”哎呀,放心吧,沒關係啦,我已經很害羞了,現在就不要這麼誇張啦好不?“
“如果需要什麼,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忍著。”
(三)
景澄
提前半小時過安檢以及檢票。進入演出大廳是不允許帶照相機等物品的,即使是手機也禁止照相和拍攝。深紅色的大幕布還未開啟,整個大廳規模極大,頭頂極高,卻燈火璀璨,彷彿天幕之上鑲滿了金色的鑽石。座位也是深紅色,一共三大層,環抱舞臺,最下面的一層幾乎是平視舞臺,最上面一層位置則完全俯視。距離七點整尚有五分鐘的時候,廣播員提醒大家將手機靜音、不得使用照相等功能,聲音充盈整個大廳,清晰且厚重。
芭蕾舞劇的名字叫做《愛情》,講一位歐洲某國的王子昔日過著放浪形骸的日子,眾多美女在側,終日喝酒歌舞。直到遇到他的真愛,彷彿天使一般的女子,王子與她一見傾心,兩人墜入情網,此生只有彼此。此後,王子卻因為政變慘遭罹難,身陷囹圄,而他的真愛也受到牽連,兩人相約殉情,在天堂相見。
“真是個悽美的愛情故事。”我只覺得傷感。
“但兩人最終還是在一起。”他說。
可是,這樣的愛情,似乎只有在天堂才能延續。
我不敢再想下去。
何致遠
上班之外,總覺得我與景澄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太少,每一次見她又充滿太多的迫不及待。我將出差的事宜儘量推脫或者壓縮,至少待在北京的時間更多一些。只是,她上課,還要去酒屋做part…time的工作,時間也很緊湊。
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