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蔣四郎說的上門鬧事、打砸搶燒,那是一件都不敢幹。問他們敢幹什麼,他們也是光桿,直接與蔣四郎道:“四郎,不是我們不仁義,只是你也得替我們想想,事情鬧的大了,趙家是不肯干休的。人家有錢,無論是走官府的路子,還是走街面管事的路子,我們都得不著好!”
這群人商量的辦法就是說趙家閒話,以及在染坊門口,使用不動手的方法糾纏來這邊的客人,從而破壞趙家的生意。說閒話就不必說了,從來流言如刀,殺人不見血。更難得的是,這一招成本低廉收效卻很好,最後也不容易惹什麼麻煩,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在這邊門口破壞生意就麻煩的多了,但也麻煩的有限。反正他們也不動手,只不過給這些染布的人一點糾糾纏纏的小麻煩而已。這染布的地方又不只趙家一處,人家嫌麻煩自然會去別家。
一開始的時候趙家染坊的人並沒有察覺,只不過這種在人家家門口壞事的做派被發現也是很快的。小工想要驅散這些人,沒想到這些人嘻嘻哈哈:“好大的財勢,難不成是鹽商人家?嘖嘖,我們不過是在巷子裡待著,難不成這過道也是你家的?”
小工沒辦法,只得告訴了趙吉。趙吉一開始沒想到自家得罪了誰,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想的。直接讓趙蒙去找牌長、甲長這些人,可別看這些人不算官吏,其實權力也不小,在巷子裡、坊裡都是很說的上話的。
和他們權力相伴的就是義務,他們有維持居民生活穩定、不受打擾的職責。這些個一看就不是巷子里人家子弟的傢伙,又是這樣惹事的樣子,牌長能直接驅趕他們,不許他們入巷——就算巷子裡的過道誰都走得,那也是一樣。
如今趙家也算是整個太平巷子裡說的上話的人家了,牌長自然不會怠慢,聽說有外頭的小流氓鬧事,帶頭帶人就過來了。一看,還不是什麼有名號的人物,這下就更放心了,直接讓人掄著扁擔打!
趙吉對牌長及眾人道謝,或有酬謝,這些也不必說。
這些小流氓隨便慣了,只知道不要得罪官府,也不要得罪街面上的大人物。卻忘記了,這之外也不是可以胡作非為的——這種巷子裡面、坊市裡面也是有自我保護的人手和機制的!只不過他們並不是規矩的人,竟從來沒有發現這一點!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這些小流氓大都來自於貧苦之家。而這些牌長、甲長也算是捧高踩低之輩,他們這些人的求助往往都當看不見,這當然也不奇怪。而這種經歷會告訴他們,牌長、甲長並沒有什麼用。
牌長做事是很有分寸的,這些小流氓都捱了打,鼻青臉腫的,但卻沒有一個人出事兒。
趙吉這邊送走了瘟神才去打聽到底自家是得罪了什麼人,這倒是容易得知——趙吉也不是很緊張,畢竟,要真是大人物,也不可能是這些小流氓動手了。
得到結果很順利,但結果指向的人卻讓趙吉憤怒:“蔣家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並不是趙吉脾氣變大了,實在是換個人來也是一樣。之前蔣四郎已經惹怒了趙吉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麼一個‘過錯方’竟然會先對自家動手。非要說的話,就是一個規矩人遇上一個絲毫不講規矩的了,可不是得氣炸了!
趙蒙也得知了這件事,當下就要去找蔣四郎的麻煩。只不過依舊被趙吉和王氏攔住了,趙吉冷笑道:“本來想著不過是個小孩子,又算是認識的鄉鄰,實在不好做的厲害,警示一番也就是了。如今看來卻不能這樣,非得讓那小子知道厲害不可!”
趙家沒有選擇找官府,一個是沒有衝突沒有糾紛,找官府,到時候怎麼說?另一個就是,大家都知道,找官府價錢比較貴,這種事情還是找‘專人’處理比較快,也比較便宜划算。
趙吉沒有找過這種專人,所以一下就想到了隔壁王大。經過王大介紹,不只是能夠找到最合適的人幫忙了結這件事,也能保證時候自家沒有什麼麻煩——自家畢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不懂得收尾,可是王大就不同了,事情能做的妥妥貼貼。
王大聽說有小流氓在趙家染坊前頭滋事,冷笑道:“如今這些小字輩。不,說小字輩算是抬舉他們了,按照堂口的說法,分明是一些連輩分都沒有入的不入流!辦事情忒不講究,難道不知道這不是他們鬧事的地方?”
不要以為做街痞流氓就容易的很,其中講究好多呢!他們自己層層的管理下來,可能比官府還要嚴密。特別是在揚州這種已經很繁華的城市,他們更加講究——若是不講究,那就容易砸了所有人的飯碗!
其中之一,就是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