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物,她們兩個就一起招呼女眷。
不外乎就是說些好聽話,奉上一碗茶。而這些做客的婦女自然不忘左右看看趙鶯鶯趙芹芹,然後再王氏面前好好誇讚一番。這種話不見得有多少真心,但是王氏愛聽啊,就是再忙,臉上也帶著笑影兒。
一切和趙蓉蓉當初出嫁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分別,趙吉把趙嘉背上了花轎。方婆子在轎子外面流著眼淚:“嘉姐兒,你要記得好好過日子!以後好好的!”
紅蓋頭似乎點了點,所有人就當趙嘉是應下了。鞭炮炸響,鼓樂齊鳴,花轎被抬起,吹吹打打往城南去了。趙家的馬車載著趙家一家人,包括曾月娥曾雪梅跟在後頭,一起往城南去。
曾月娥曾雪梅兩個人不能坐在花轎一起去,也不能當個嫁妝抬過去吧,更不能似小丫頭一樣跟在花轎兩側走著去。所以最終唯一的辦法,就是由趙家人後面送過去。兩姐妹在馬車上面沒有說話,也看不出兩個人在想什麼。
到了城南,房子就越來越破敗了,曾月娥曾雪梅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兩個人的臉色才好一些。和周圍的破敗不同,楊老四的房子還不錯,比不上趙家的宅子,和趙家小院的房子格局彷彿,只不過這邊地價更加便宜,所以他家比趙家小院那邊闊朗多了。酒席全擺在院子內,竟沒有一絲侷促。
趙家人下馬車,因為是新娘子孃家人,所以在酒席上格外尊貴。女眷請進內房,男子則是由楊老四的兄弟專門領著和眾人說話。趙鶯鶯趙芹芹曾月娥曾雪梅一起進去的時候,前面領著的婦女道:“新娘嫂子到了。”
內房的婦女一個個眼睛掃過來,看到王氏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看到四個花一樣的小姑娘的時候就眼睛放光了。趙鶯鶯趙芹芹和曾月娥曾雪梅都算是街坊人家出身的女孩子裡,相當不錯的那種了,比起一般的女孩子來說很是出挑。
再加上四人穿戴的也好,這就硬生生的比屋內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更加亮眼了。非要打比方,各家帶來的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給她們比成了伺候的丫頭了。
有一個婦女,似乎是所有人中領頭的。她先拉住了趙鶯鶯的手,手勁忒大,笑著道:“這就是我那弟媳婦的閨女了吧?生的真好,要不是以後做了我們楊家的女孩子,我都想給我家小哥兒討來做老婆了。”
王氏看的心中不喜,只是不好發作,只得板著臉道:“嫂子認錯了,這是我家的女孩子鶯姐兒,這個天魔星也是我家的,芹姐兒。那兩個文靜一些的才是我家小姑的,月娥和雪梅——月娥雪梅還不快叫大伯母?”
兩家結親倉促,彼此之間的很多親戚都還弄不清楚。不過從說話也能判斷出身份了,王氏一下就猜出了對方是誰。隨著曾月娥曾雪梅行禮,她倒是有些尷尬。不過尷尬之後眼睛又有些發亮。
忽然笑著道:“這就更好了!剛才還可惜來著,現在不用可惜。我看嫂子家的女孩子真是喜歡,不如給我家一個做媳婦吧,這也是親上加親。姑侄嫁入一家,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呢。”
周圍的人大都是楊家的親戚,自然會幫著楊家人,所有人便跟著起鬨,竟像是要將這件事定下來一樣。
曾月娥曾雪梅似乎是事不關己,只管看好戲,趙芹芹則是青筋都暴起來了,要不是趙鶯鶯暗中拉住她,恐怕她能鬧起來。只有趙鶯鶯穩坐釣魚臺,她的底氣在於王氏——王氏一不是一個人家說什麼她就是什麼的,二她是個在兒女婚事上格外謹慎的,怎麼可能隨便將她和趙芹芹許人。
果然,王氏輕輕一笑,道:“嫂子,這事兒不成啊!不瞞您說,我這女兒養的嬌,大的才十三歲,小的才十一歲。正打算慢慢挑剔女婿呢!至於說定親,我和她們爹如何捨得!”
那楊家嫂子還有話說,不要臉的蹭上來:“這有什麼的,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親家了,難道還信不過我?我家哥兒也是附近大家都讚的。至於說嫂子大哥捨不得,這也不難,定親了再說麼,大不了成親遲一些呢!”
王氏笑著不接話,其實稍微懂些意思的人就應該知道這是拒絕了的意思,只不過在今天這種日子,不好明明白白地說而已!只不過這位楊家打掃顯然就是那一個不懂意思的,到了這個樣子她依舊問著王氏要結親。
王氏只得直白道:“嫂子,不成呢。”
“這是為什麼,總該有個緣故吧?”猶不死心。
這讓人怎麼說,當然是看不上你家啊?只不過這話讓王氏怎麼說出來。所以王氏只管裝彌勒佛,不管對方怎麼問都是但笑不語。趙鶯鶯這趙芹芹互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