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遲的有限,十八歲上下是嫁人的最好時間,過了就要嫌遲。而二十歲是另一道坎,過了二十歲還不嫁人,那就是真正的老姑娘,一般人家聽了都是要搖頭的。
說起劉家的女兒趙吉也搖頭:“做什麼那我們家蓉姐兒鶯姐兒同劉家的女兒相比,現在來往的親朋哪一個不是把鶯姐兒蓉姐兒讚了又贊?她們兩個生的好又勤快能幹,只要你這裡鬆口。鶯姐兒太小不提,蓉姐兒有大把的婚事可說。”
說著勸王氏道:“公道自在人心,上一次的事兒誰不知道我們蓉姐兒是被帶累了。至於說親事沒成,莫說蓉姐兒還沒有正式定親,就是真的正是定親了又如何?定親看的又不重。”
趙吉叮囑完這件事就出了臥室門。
早飯吃的很家常,有一盆豆腐清湯和幾樣醬菜,配著蒸起來的軟和大饅頭。這在現在的揚州普通人家裡也算吃的很好了,反正趙吉很滿意,吃的飽飽的,撂下一句‘我出門有事兒’這就往外走。
王氏忙不迭地扔下碗筷:“打一把傘有什麼用?雖然今日雨小一些,但你要去的地方多著呢,穿上蓑衣和斗笠!”
趙吉身披蓑衣頭戴斗笠這就出了門,他並不是無目的地走,而是徑直往揚州城東北角便益門過去了。便益門附近有第六工殿,有西小街等,這些都是工匠匯聚的地方。再加上空地多,由此許多作坊也多開設在這裡。
趙吉要的是瓦片和石灰塗料,前者要找瓦窯,後者要找石灰窯,都是是這邊最多。
揚州城東北角,這個舊城城南的太平巷子幾乎成了一個對角。趙吉走路去一趟那邊,就是穿過了整個揚州。遠是肯定遠的,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等到了城東北西小街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趙吉也顧不上吃飯的事兒,開始像一家雜貨鋪子的夥計探問:“小哥,我要賣瓦片買石灰,該往哪裡走?”
那夥計也無事,便站在鋪子門口詳細與他說:“若是用的量少,直接咱們這條街上走,有好幾家賣這些的。若是用的量大,那還是直接去窯裡買更划算。往北走到底,那裡好多作坊窯廠,你再問就知道了。”
趙吉謝過那夥計之後就往北走,走到底之後果然有各種各樣的作坊窯廠。有的簡陋,連個圍牆都沒有,就是一塊空地,半人高的柵欄。有的卻很氣派,兩人高的高牆,看不到裡頭什麼樣子,只能偶爾看到一個高煙囪。
趙吉路上看了好一會兒才遇到一個老人家,趕忙問瓦窯和石灰窯在哪裡。得了指路,曉得光是這邊就有三家瓦窯兩家石灰窯,他就打定主意不去別處尋了。
或許城外還有更便宜的,但是城外的那些窯廠,誰都說不準在澇災中還能不能存下來。與其去賭那個運氣,還不如就在這邊定下來。
石灰窯定下來的很快,一家實在是太小了,趙吉怕他家到時候耽誤自己的事兒,那就全完了。瓦窯倒是費了一番周折,最後比較了瓦片的質量、價錢等,定下來兩家。
這些瓦窯和石灰窯今年生意慘淡的很,前頭大旱表面上對揚州城裡影響不很大,其實不然。天上那麼旱著,誰都著急,哪裡還有閒情逸致關注別的。特別是大旱到後面,揚州城裡除了糧食好賣,別的生意都做不出去了!
現在旱災是停了,可是很多人家在之前的旱災裡傷了元氣,又有什麼人家會在這時候起新房和整修房子呢?
所以趙吉來找瓦窯和石灰窯訂貨的時候窯主是很熱情的,就算看出來趙吉並不富裕,恐怕不會是大生意也一樣。蚊子肉再小也是肉,而且現在也沒有他們挑揀的餘地了。
“你們現在有沒有存貨?”趙吉先問這個。
老闆以為他要的急,便道:“存貨有是有,不過不多。客人知道的,瓦片是個經放的東西,但也分新舊。放的久了必然顯得舊,到時候客人挑剔,咱們就得壓價,因此存貨都不多——您要是要,存貨可以先給您,而且便宜兩成價給您。”
趙吉去看那些存貨,發現也很新,所以事情就定下來了。
“老闆,這些存貨我要了。然後再請您燒幾爐瓦片出來,這是存貨的全款,剩下的則是之後的定金。”
趙吉出門的時候把家裡一百兩銀子帶了出來,也就是兩個大元寶。至於剩下的銀錢並沒有打算使用,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賺是賠——最後要是沒有澇災,趙吉這些石灰和瓦片也能透過關係賣出去,但是那時候最多也就是買來的時候什麼價出去的時候就是什麼價,白費功夫,不賺不賠,
更多的可能是,價格要更低,到時候倒賠錢。
之前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