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唇:“書上還說屎可以吃,你吃嗎?”
對方住嘴了。沒過一會,他又閒不住了:“陛下,我叫範鑑。”
“犯賤?”我看向他,小小的個子,眼神忽閃忽閃的,有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是典範的範,鑑賞的鑑……”範鑑道:“您可以叫我小范。”
我懶得理他。
趁著夜色,我們五個人成功的找到了西夏的軍營,這邊燈火通明,門口還有來回巡視計程車兵。我們趴在草叢裡,我安排道:“你們兩個將門口的守衛引過來。”
立即有兩個人匍匐上前,就在草叢裡,一把抓住了兩個守衛的腳,摁住他們的脖子用力一歪,然後沒了聲音。整個動作乾淨利索,完全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這兩個人以前是做什麼的?”
範鑑給我解釋:“他們以前,一個是殺人犯,一個是江洋大盜。殺人犯殺了自己的仇家之後,覺得生無可戀,所以主動自首,然後官府判他過來充軍了。江洋大盜在偷一家東西的時候,愛上了人家小姐,兩人郎情妾意了許久。結果有一天,他突然被抓了,原來是小姐告的密,因為小姐和他玩膩了。”
我:“……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範鑑撓撓頭,竟然還害羞了:“我以前是神偷,因為一時疏忽,結果被抓了。”
感情這幾位都是有故事的人啊,我轉頭看向另外一邊,不怎麼說話的那一位:“你以前的經歷也和他們一樣豐富嗎?”這個人的側影看上去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嗯。”
只是一聲淡漠的回答,我也不再追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反正又範鑑在,我還愁不知道嗎?範鑑湊過來小聲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那兩個人很快就回來了,他們還帶了西夏士兵的衣服。知道他們的背景之後,我不禁多看了他們幾眼,兩個人就是沉默了些,看上去也不像個壞人啊。真的很難想象,他們一個是殺人犯,一個是江洋大盜。
“我們抓緊時間將衣服換上,然後準備動手。”我挑了一件看上去比較乾淨一些的衣服,結果拿到手上,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
“嘔……”我將衣服一扔,跑到一邊乾嘔,這衣服臭死了,還怎麼穿啊。
範鑑已經換好了,瞧見我這個樣子,小聲道:“到底是皇帝,這都受不了。”
還別說,真的受不了,那味道比臭水溝的水還臭,我現在還沒緩和過來。
“我們幾個去。”那位淡漠兄壓低了聲音:“你在這裡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給了我一個很熟悉的感覺,他和我說話的方式也很熟捻的樣子。我想看看他的容貌,只是夜太黑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輪廓,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
“也只能這樣,你們先過去,我在這邊看著,有什麼事情就儘量弄大動靜,讓我知道。”我將地圖交給淡漠兄。
他們幾個起身,裝成了西夏計程車兵,一本正經的走進了西夏的營帳。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我這才轉過身來,繼續幹嘔。也不知怎麼了,這一次非常難受。
過了好一會,我才感覺好了一些,抬腳將那件臭衣服踢遠一點,然後專心的等那邊的動靜。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都不見那邊有任何動靜。
難道出事了?
突然,西夏軍營門口衝出來一大批人,像是在找人。我暗呼不好,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匍匐在地上,趁著西夏士兵沒注意,飛快的跑到一邊。小心的避開所有人,我轉移到軍營背後,悄悄的跳了進去。裡面已經亂開了鍋,到處都是士兵。
我一邊躲開來回計程車兵,一邊按著記憶找到了西夏的糧草庫。這邊竟然都沒人把守,看來是剛剛他們潛入的時候被抓了。我悄悄的進去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堆石頭。
難怪啊!段書言恐怕是知道我們要來燒糧草,所以提前設下了埋伏,他們就是這樣被抓了。那麼真的糧草在哪裡呢?那麼多糧草不可能在短時間裡轉移到其他地方,那麼有可能就在這附近。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了一個燈火通明的營帳。這個營帳四周沒有人看守,看上去就像一個很普通的帳篷。我悄悄的跑進去,糧草果然在這裡。
平常人都不會將火帶進糧庫,畢竟這很容易燒起來。但是如果為了掩人耳目,這樣做也未嘗不可。我哼了哼聲,段書言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我不是回去搬救兵,而是進了他的營帳,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