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我要真跟他有過一個孩子,還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他幹嘛要一直等到我大學畢業找了工作才來找我?
車子開的不快不慢,這個時間外面已經很暗了。
路上偶爾也有車子經過,但大部分人都不在外面閒逛了。
所以等馬千里把車停好,領我去一個小樹林的地方時,我汗毛都豎起來,這也太恐怖了,他這是要幹嘛?
帶我三更半夜的來這種地方?
而且他還隨手帶了個小鐵鏟,他要挖什麼?
還是要埋什麼?
我嚇的大氣不敢喘,不過到了裡面後,仔細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這裡意外的熟悉,待辨認了一番後,我才莫名其妙的想起,這不就是我父母家附近的小樹林嗎?
我小時候經常過來玩的?
馬千里好好的把我帶到這裡幹嘛?
馬千里一直都在沉默著,在那附近找了一圈後,終於在一棵畢竟粗的樹下開始挖了起來。
我隱隱覺著他做的事跟我有什麼聯絡,而且這棵樹特別的一眼熟,我努力的想了下,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我曾經在這裡藏過一樣東西,當時是邊哭邊挖的土,又哭著把土填下,想著等我長大了要找出來看看……
可是那之後我就把這事兒給淡忘了,甚至對任何人都沒有提過。
馬千里怎麼會知道?
我一臉吃驚的看著他挖出一小塊地方來,他估計也記不清楚具體埋在哪了,不過當初我埋那東西埋的淺,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小鐵盒。
是一個小糖果盒,樣子已經鏽住了,所以開啟的時候費了些力氣。
他開啟後,就笑著對我說:“幸好沒記錯地方。”
到現在,我已經不是震驚就能形容出來的了,不過心裡卻是明白,他是想證明給我什麼。
至少可以說明他知道我很多事兒,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這個地方就是曾經的我告訴過他的……
那個跟他相愛結婚生育了孩子的我……
我悶悶的接過那個盒子,找了附近的小石墩坐了下來。
直覺告訴我,他還有話想跟我說呢。
果然他坐在我對面後,就開口說道:“那時候舊城改造,你父母的房子屬於拆遷範圍內,他們想給你弟弟多要一套房,這樣就要多交一部分房款,然後就找到你,咱們條件也才剛好一點,你就很計較,但是你父母難得那麼對你,不是請咱們過去吃飯,就是商量房子的事兒,最後你磨不過他們,就說可以給他們掏錢,但你父母百年後那房子得歸咱們……本來都說好的,可你多留了個心眼,給錢的時候非讓他們寫個字據,把說好的那些都寫出來了,可你父母就是不肯籤,最後惱羞成怒,說你做女兒的沒良心,連弟弟的房產都要算計……你就哭了,從你父母那出來後,我就一直勸你……”
我始終都沒有真實的感覺,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那種感覺可真奇怪。
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平靜中帶點點傷感似的:“當時我們就坐在這,你給我講了好多以前受的委屈,說著說著你忽然想起到以前的事兒,就帶我過來挖這個鐵盒……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一邊跟我挖一邊對我說,你當初就發過誓的,以後長大了絕對不理家裡的事……你還罵自己沒記性,怎麼會忘了你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我正抱著那個盒子呢,聽他說過後,我才開啟盒子,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就記得這盒子是剛上初中的時候,學校要交一百塊錢買校服,我媽怎麼都不肯給我,說我衣服夠多的了。
可是那時候我弟弟隨便一個玩具就很貴,衣服更是多的數不過來。
我心裡很難受,就寫了這麼個東西放在盒子裡,那時候心性真是高,總想這快快的長大再也不用靠他們……
裡面的紙張倒是還趕緊,字跡也都在呢,就是寫的好醜。
一紙的孩子氣。
“你邊看邊哭,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大了還上他們的當……”馬千里靜靜的看著我。
可我不知道他在看誰,是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
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知道他這事害怕是讓人害怕,可他總不至於要害我,要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怕他疼我還來不及呢……
我也就奇怪的問他:“那你為什麼沒有早點找我?”
馬千里苦笑道:“同床共枕的男人你尚且這樣,如果我當時找到你,你才多大,剛上大學,別說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