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
“我對好人都有好感。”
“哦……有好感就行。他說他喜歡你。”
“我知道。可是他並不瞭解我,對我只是盲目崇拜。”
“崇拜或許就是愛。”
“他對我的崇拜並不是永恆的,而是暫時的,盲目的。”
“我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喜不喜歡他?”
“不喜歡。”王欣淡淡一笑,“奇怪,今天你幹嘛問這些問題呀?”
“隨便問問而已。”
“不對。你不會關心這方面的事。是段江流讓你問我的?”
“沒有。他如果想知道,他會親自問你的。”
“其它的事,他一定親自問,感情方面,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開口的。人都是這樣,越是在乎,就越沒有把握,越開不了口。”
“我來問你並不是他的本意。我只是想幫幫他而已。”
“你想幫他,就應該勸他,別盲目崇拜。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他一樣會崇拜我。所以他對我的喜歡,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你的話有道理。我會勸他的。”
(四十九)討厭
肖芝荷與衛芳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就像姐妹一樣。這一天,倆人在山頂藥圃鋤草,肖芝荷問:“你是不是喜歡段江流?”
“可是他風流成性,我開始討厭他了。”
“他很風流嗎?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我親眼看見的。他對陳綺霞有不軌的企圖。”
“食色,性也。更何況陳綺霞是個大美人,面對她的挑逗,是男人都會心動。你就不要對他太苛求了。”
“可是,他愛的是陳綺霞。”
“我看不一定。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沒有做出越軌的事。你的江流哥依然是冰清玉潔。”
“什麼我的江流哥?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可別把我往火坑裡推呀。”
“本無風流事,枉當風流名。段江流,你的命真苦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整天逍遙自在,除了練劍就是睡覺,命苦?”
“是。你只看到了表面,實際上,他苦不堪言。”
“他出了什麼事嗎?”
“他病了,所以我為他診過脈,所以我知道他沒做過越軌的事,所以我說他是枉當風流名。”
“好啦好啦。他究竟怎樣了?會不會死?”
“死了豈不是更好?你不是討厭他嗎?一定想他死吧?”
“別鬧了。你告訴我嘛。”
“他沒事。嚇嚇你而已。看,你原形畢露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不會騙你。原來討厭也是愛的一種。我們作一個假設:有一天,段江流瀕臨死亡,只有你能救他,可是,你要救他,就必須付出代價,那麼,你能承受的最高代價是什麼呢?”
“是……我……你這個問題太損了吧?如果是你面對這樣的情況,你該怎麼回答?”
“呵呵,和你一樣回答呀。答案在我心中,為什麼要告訴你?”片刻之後,肖芝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變得嚴肅起來。“你願意嫁給段江流嗎?”
“他不喜歡我,我不願意。他應該娶她喜歡的人。”衛芳轉過了身,背對著肖芝荷,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五十)用計殺人
陳中玉率領手下共三十餘人來到刺客的藏身處,發現那裡空無一人。他立刻派人展開搜尋,手下都是一流的探子,很快就有了結果。原來這些昏睡的刺客被自己人發現,然後被轉移出城,現在正由一支便裝的八字軍護送離開。這支八字軍共有一百人左右,陳中玉要想不損失一名手下,決不能硬拼。他把自己手下分為兩組。一組十五人,裝扮成衛戍京城的巡邏兵,和八字軍迎面相撞,他們突然揭露八字軍的身份,並言明要立刻向將軍報告,然後馬上往回跑。向後跑了三十丈遠,到達一個十字路口,他們推翻停放在那裡的三輛手推車。裝在車裡的都是元寶,滾了一地。八字軍士兵哪見過這麼多元寶啊?他們都跑來撿,爭先恐後,亂作一團,根本就沒有人留守後面的馬車。陳中玉手下另一組人,潛伏在八字軍後面,等到八字軍士兵都去撿元寶,再出來割下了十六名刺客的人頭。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在煙幕彈(據史料:宋朝已有煙幕彈)的掩護下,陳中玉和他的手下安全逃離了現場。他一戰成名,訊息傳到八字軍中,王彥十分後悔沒有把他留下來,現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