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擰成了疙瘩,“歸根究底,這事兒也是楚王自己惹出來的,讓他自己去處理好了,我跟這兒瞎操心有什麼用,筱筱若是不願意回來,難不成我這當爹的還真要跑到汾州去找根繩子將人五花大綁回來拜堂成親?那丫頭性子又傲又烈的,逼急了,沒準來個玉石俱焚,到時候只有咱們後悔的份。”
楊氏嚇得臉色一白,但見杜程松怒意沉沉,沒敢再多嘴,去了許如月處。
今日的聘禮,不僅是杜家,就連外面大半個京城的百姓都瞧見了,那簡直就不是一般親王的規格,起碼超了一倍不止。
如此殷實到讓人眼紅嫉妒的聘禮,許如月也不知道是該為小姑感到高興還是擔憂。
楊氏找她哭訴,“月姐兒啊,你一向跟筱筱親近,她臨走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話?”
她這當孃的至今都不知道女兒為何會突然離開,只是隱約感覺得出來,筱筱是因為傷心而走的。
杜曉瑜的事情,許如月大多都是聽杜曉駿說的,她哪裡會知道,搖頭道:“娘,妹妹走得匆忙,她要是連你們都沒說的話,就更不可能單獨告訴我什麼了,您別哭,哭了也沒用,現如今,咱們只能祈禱小妹想開些,早日跟著楚王殿下回京,趕上十八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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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繡當初是在城隍廟求的送子娘娘,如今懷了身孕,說是要去還願,請了杜曉瑜一起。
剛好杜曉瑜這幾日得空,就帶上水蘇,到賀家與程錦繡匯合,幾人坐上馬車,朝著城隍廟而去。
時值正月,過年的氣氛還沒散,城隍廟香客不少,熙熙攘攘,多是些平時難得露臉的年輕少婦,有的成群結伴,有的被小丫鬟們簇擁著,羞紅著臉往送子娘娘殿而去。
人太擠了,杜曉瑜又不求子,只好對程錦繡道:“姐姐一個人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程錦繡點點頭,說:“來前我見外面有一棵石榴樹,樹下有石凳,不如,你就到那兒坐著等我吧,我一會兒出來與你匯合。”
說完,便由小丫鬟攙扶著朝裡面走。
杜曉瑜帶著水蘇去了程錦繡說的石榴樹下坐。
今日天氣還不錯,陽光晴得正好,被廟裡的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