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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跟你說二嫂子和二伯母就是那種性子,讓你別往心裡去,其實是想試試你的態度,我見你沒答應,便猜想你心裡肯定是不贊同我說的。
說實話,我也不贊同。”
杜曉瑜愕然地看向杜曉珍。
杜曉珍接著道:“同樣都是大院裡的媳婦,二伯母又不是比誰多了三頭六臂,她憑什麼要仗著自己多生了幾個兒子就踩到三房頭上來,還不就是看在母親性子軟不會跟她槓的份上,她本事大,怎麼三言兩語就被大伯母給堵得一句話都還不回去?
小妹,你要是也跟我一樣咽不下這口氣,不如你放下芥蒂,我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咱們姐妹聯起手來,哦不,咱們三房聯起手來,以後絕不讓二房的人給欺負了去。”
杜曉瑜還是沒說話。
杜曉珍急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給我個準話啊!”
杜曉瑜沉默了片刻,淡笑,“好啊!”
“真的?”杜曉珍眼神一亮。
“反正我也不喜歡二嫂子和二伯母。”杜曉瑜道:“母親心思簡單,她是指望不上了,父親剛好跟母親相反,他心思太重,更指望不上,況且他也不能插手後院的事,算來算去,咱們三房也只有你跟我能來事兒了。”
杜曉珍會心一笑,又說,“錯了,還有四哥,不信你看那邊。”
杜曉瑜順著杜曉珍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假山那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杜曉駿,另外一個,杜曉瑜那天在大門外見著了,是二少爺杜曉驄,也就是盧氏的夫君。
杜曉珍壓低了聲音,對杜曉瑜說道:“咱們悄悄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杜曉瑜點點頭,二人貓著腰蹭到假山後面,貼著耳朵聽。
“四弟找我有事?”杜曉驄從外面回來,剛聽盧氏把德榮堂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就被杜曉駿請到了花園裡,他有些納悶,雖說都住在一個大院裡,可他跟三房的人是很少有往來的,杜曉駿又剛回府,這個時候找他能有什麼事?
杜曉駿把手中的食盒遞給杜曉驄,說道:“小妹的院兒裡有個小廚房,她的貼身嬤嬤靜娘手藝很是不錯,我請她做了一些粘牙糖,這一份,是給二嫂子和二伯母的。”
杜曉驄臉有些黑,“你一個小叔子給你二嫂子送糖吃?”
“是啊!”杜曉駿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粘牙糖,顧名思義,會粘牙,我是希望二嫂子吃了這些糖,能粘住自己的嘴巴。”
杜曉驄臉更黑了,“四弟,你要拿她們在祖母院子裡鬥嘴這件事來說事兒也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吧?”話完,一抬手打翻了杜曉駿手裡的食盒,那些糖全部散在草地上。
杜曉駿垂下的眸子裡逐漸染上一抹陰沉的顏色。
杜曉驄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後院是她們女人的事兒,我一概不管。”
末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杜曉駿,臉上神色變得譏諷,“雖說你還沒成家,可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兒,竟然用這種法子來插手女人之間的事,你也不嫌丟臉?”
“我用這種曲折迂迴的辦法勸誡二嫂子和二伯母謹言慎行,有什麼好丟臉的?”既然撕破了顏面,杜曉駿也懶得偽裝了,一張俊臉上冷沉如霜,“難道還能比某些只會窩裡橫讓外頭人看笑話的人丟臉?
爺爺說過,咱們這個家想要長久,就必須一致對外,而對外的前提是安內,可我看你們二房似乎把爺爺的話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二哥要是想不起來,我不介意請爺爺親自來給你們二房說道說道。”
“杜曉駿!”杜曉驄氣得渾身發抖,險些暴跳,“你別欺人太甚!”
誰不知道大哥去了以後,祖父最喜歡的就是這位四少爺杜曉駿了,他要真去祖父跟前上眼藥,那二房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是誰先欺人太甚的?”杜曉駿的聲音逐漸拔高,“二伯母又是哪隻耳朵聽見我爹把外書房裡的東西傳給小妹了,她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小妹使絆子拉仇恨?你們二房專挑軟柿子捏是吧,那我杜曉駿今天就把話給撂這兒了,以後誰要敢平白無故欺負我三房的人,我就跟他勢不兩立!到時候,甭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照樣收拾!”
杜曉驄氣紅了眼,那眼神,只恨不能把杜曉駿給生吞活剝了。
杜曉駿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悠閒地扇著扇子走遠。
假山後的兩姐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杜曉瑜一直以為,杜曉駿只是個能說會道討老太爺和老太太歡心的活寶,沒成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