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端著碗,卻始終沒有靠近自己的嘴邊。
“你找我來,僅僅就是為了告訴我,你並不想當這個盟主?”
蘇好索性明知故問,少年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天真,他的老成讓蘇好不得不對他多加小心,不知根不知底的,蘇好沒有辦法完全的信任他。
少年說不定是在利用她,最後或許他們兩個人也會反目,或許少年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也會對自己下手,現在這個時候,蘇好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
少年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嘴邊的酒漬順著嘴角流下,“我要的不是什麼地位,我要的是他們作為彩頭的經書,那本經書,對我而言,十分重要。”
蘇好努力的回想,她確實聽說過,這次武林大會,除了武林盟主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東西,定心經。
據說那個經書是無價之寶,可畢竟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那麼長遠的目光,所以都是衝著武林盟主的地位來的。
面前的少年心機老成,小小年紀卻有如此長遠的眼光,可蘇好看不透他,萬一,他是兩個都想要呢?
蘇好將手中的酒碗舉了起來,“你恐怕是要失望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自己的能力拿到手的。”酒碗在蘇好的手中漸漸地傾斜,盡數灑在了地上。
蘇好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十分的明確,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他們都有自己的目標,可兩個生性多疑的人,既然沒有辦法互相信任,何必有過多的糾纏?
與其互相猜忌互相利用,還不如就當做不認識,就這樣安安心心的各自為自己想拍要的東西努力就好了。
……
蘇好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少年,也一樣是心機老成。
仇言被關了禁閉之後,再放出來的時候氣勢就已經弱了很多,蘇好記得,仇言心裡深深地喜歡封月,甚至為了接近原主而讓封月在自己身上下了無藥可解的毒。
一切都是為了封月,可封月到了最後也沒有半點的喜歡仇言,在風月的心裡,只有人中之龍才能夠配的上她封月。
想想也是可悲,蘇好靠在樹邊,認真的看著仇言的招式,那一天他在擂臺上突然就換了手,始終讓蘇好沒有辦法不注意,記憶之中,蘇好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江湖上有一小部分人,確實是會在發動攻擊的時候突然換手,江湖上有一位獨臂的無名大俠,就是曾經這個樣子攻擊別人,最後的時機被躲了開來,反倒傷了自己。
仇言的路數十分詭異,想要除掉仇言,就必須要知己知彼。
“無塵公子——”較弱的聲音在蘇好身後響起,又是封月。
“姑娘。”
“既然是未曾見面的新朋友,那不如比試一局,讓我們切磋切磋?”仇言收了手中的長劍,語氣不善的對著蘇好。
封月神色有些詭異,“仇師兄,你難道還想——”
看著封月的表情,蘇好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清風寨的那個弟子,估計是已經廢了,可礙於仇言武功高強,是清風寨的武林盟主最佳人選,所以才只是關了他禁閉而已。
蘇好心裡明白,自己的武功,還遠遠不足以和仇言比試……
仇言語氣不善,很顯然就是衝著蘇好而來,仇言武功路數詭異,蘇好沒有摸清楚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敢輕易地出手,更何況,一旦出手,仇言就會從蛛絲馬跡之中發現自己的身份。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是魔教中人,這裡高手雲集,自己縱使插翅也難逃了。
蘇好努力的保持著平靜,手心卻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樣的情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仇師兄!”封月有些著急了,“我爹說了,若是你再傷人,就廢你武功了!”
仇言是清風寨奪得盟主之位的最大王牌,可就算是這樣,清風寨的寨主就算要護著他,也肯定不會讓他為所以為,封月不讓他動手,也是在給清風寨留一張底牌,至於究竟她心裡有沒有仇言?
哼!
蘇好在心中冷哼一聲,封月從來就沒有愛過仇言,她缺少的不過就是一個配得上她的人罷了。
如果她愛仇言,怎麼可能會忍心對仇言下那種沒有解藥的毒?若是原主心狠沒有救仇言,結果又會是怎樣?
仇言聽了封月的話並沒有過多的反應,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對著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