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愧疚,畢竟是她先提議帶溫慕出去的。可溫家從來沒有人因為這件事而怪罪她,甚至溫慕車禍後一直昏迷不醒,溫媽媽都沒有多說她一句。
越是這樣,蘇好就越覺得過意不去,同時也越發的想要保護蘇家人。
倘若宋陸知道溫慕毫髮無損他一定會再次傷害溫慕,她絕對不能像這次一樣,被宋陸打個措手不及,她不能再被動了,而是要主動出擊!
至於突破口,蘇好覺得可以先從他身邊的裴瑩下手。
據她拿到的資料顯示,裴瑩來自一個小小的漁村,家裡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而裴瑩的母親患有嚴重的尿毒症,每個月都需要透析,父親卻嗜賭,輸得家徒四壁。
一家人的生計都壓在裴瑩的身上,上學時,她每天下課後都會去打零工補貼家用,維持生活。
看完裴瑩的資料,蘇好唏噓不已,原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怪不得裴瑩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豔羨之中又帶著憤恨。
蘇好找到了裴瑩在漁村的家,裴瑩蒼老的母親正在洗衣裳,本該到了上學年紀的弟妹穿著髒兮兮衣服,在母親身邊跑來跑去。
“阿姨,”蘇好在門口怯生生的喊。
她以裴瑩的同學自居,曾經也確實是這樣的,淳樸的女人親切的迎她進屋,蘇好把禮品遞給裴瑩媽媽。
裴瑩媽媽不大好意思的接了過來,然後問她裴瑩在學校裡的表現。
原來裴瑩沒有告訴家裡自己已經休學的事情,蘇好恍然。
裴瑩媽媽還告訴她,蘇好這兩個月回來的少了,只是往家裡寄錢。
瞭解到這些後,蘇好起身告辭,卻在村口看到了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裴瑩慌慌張張的往村外跑。
蘇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裴瑩!你不想跟我談談嗎?”
裴瑩猛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她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以為是這張臉露出了什麼破綻。
她為現在的樣子付出了那麼多,受盡了痛苦,怎麼蘇好這個賤人一眼就能看穿呢!
“很簡單,”蘇好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身上,雖然裴瑩比以前瘦了太多,五官也變得精緻,但一個人的微表情和習慣是不會改變的。
“我曾經最好的朋友,裴瑩,在感到緊張或不自在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輕咬下唇上的死皮,而且她左手手腕上有一塊燙傷,是剛入學時在寢室煮麵時被熱水壺燙傷的。”蘇好看著裴瑩左手手鍊下那枚與自己口中吻合的傷疤,滿意的挽了挽唇角。
裴瑩咬緊牙關,一下子把左手背到身後,皮笑肉不笑:“蘇好,沒想到最瞭解我的人,竟然是你。”
蘇好在心裡默嘆,雖然原主表面上看似風光無限,但常言道高處不勝寒,在那段沒有一個人願意跟她做朋友的時間,裴瑩是第一個給予她友情跟關懷的人。原主記得裴瑩對她的所有好,儘管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但也足矣。
原主回報給裴瑩昂貴的衣服和手勢,給她買曾經只能望而卻步的only,並鼓勵她早日減肥成功。
往日的記憶湧上蘇好的腦海,蘇好低低嘆了口氣,再次對裴瑩說:“裴瑩,我們談談吧。”
裴瑩抱著雙臂冷哼一聲:“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蘇好眨眨眼,文靜的撫了撫耳垂上的珍珠耳釘,“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去你家做什麼了嗎?”
提到家人,裴瑩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你……你去幹什麼了?”
蘇好笑的輕慢:“裴瑩,你家裡人還不知道你休學整容的事情吧?”
裴瑩之所以在村口踟躇不敢進去,肯定是因為怕家人認不出她這張臉,而且從她跟裴瑩媽媽的交談中,也聽出裴瑩媽媽對裴瑩退學的事情絲毫不知情。
裴瑩一怔,秀眉緊緊的蹙了起來:“蘇好!你去跟我媽胡說八道什麼了?”
“我跟阿姨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替你遮掩你退學的事情。裴瑩,你難道就不能替你的家人想一想嗎?”
裴瑩臉上有片刻掙扎,但只須臾,她又恢復了滿臉的冷漠:“蘇好,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惡狠狠的說完,踩起高跟轉身就走。
蘇好頭疼的盯著她的背影,真是跟宋陸一個德行,都那麼冥頑不靈!
蘇好咬咬牙,拔高了聲音衝著裴瑩的背影喊:“裴瑩,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退學去整容的事跟阿姨講一講,以阿姨現在的身體狀況,你說她聽了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