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實在是沒了旁的辦法,蘇好只得這些日子裡都宿在重華宮,每日夜裡哄著二格兒睡覺,雖說二格兒這樣不哭鬧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半個月過去了,二格兒依舊如此,若是蘇好不抱著她,她依舊哭鬧不止。
這日夜裡,蘇好離開二公主後,便去了重華宮。
二格兒的屋子裡,富察氏坐在那,見著蘇好來了,才放心的離開。
“你來了便好,今個爺在書房要忙一宿,我這還要去伺候爺,二格兒這邊勞你操心了。”
“嫡福晉哪裡的話,能幫上忙也是蘇好的榮幸。”
富察氏笑著點點頭,像是很欣慰一般,隨後便離開了。
而今個,富察氏的近身侍女卻留在了這裡。
“蘇好格格,奴婢今個候在這,若是格格有什麼吩咐,便只管言語就是。”
蘇好抱著二格兒,抬頭看向秋羅,秋羅是富察氏的陪嫁侍女,照理說,嫡福晉就算是要留下個人幫忙,也不會把自己身邊最得力,最知根知底的人留下啊,那可畢竟是她們家的家生奴才,那最是一條心的了。
“也沒什麼要幫襯的,待會哄睡了二格兒,我也就便直接在這炕桌睡下了。”
秋羅上前伺候著茶水,嘴裡還說著好聽的話,無非便是辛苦了之類,再不濟便是拍馬屁,可隨後她又說了些話,倒是引起了蘇好的注意。
“我們家嫡福晉甚是疼愛二格兒的,別瞧著二格兒不是嫡福晉的親生女兒,可是嫡福晉待二格兒同她自己所生的而二格兒一樣疼惜,這些時日裡,光操心二格兒了,二格兒那嫡福晉有些日子沒去瞧了。”
“嫡福晉賢德,待庶出子女如視親生,那是格兒們的福氣。”蘇好說著說著笑了,又繼續說道,“五阿哥膝下就只有三個女兒,旁的皇子早就兒女成群,倒是你們家爺不著急。”
“怎麼不急,可這兒女也是急不來的啊!”秋羅低頭瞧著二格兒笑著,又繼續說道,“爺就這麼三個寶貝疙瘩,可緊著疼呢,那些沒福氣生兒育女的妾侍們,哪個不著急啊,要麼爭寵要麼求孩子。”
“求孩子?”蘇好抬頭看向秋羅。
秋羅順勢收拾起炕榻另一側,鋪好了被褥,像是有一搭沒一搭似的說著,“可不是嘛!之前側福晉高佳氏便曾向爺提過想要撫育二格兒,可惜,爺當時便拒絕了。”
“為什麼?”
“這奴婢便不知了。”秋羅笑了笑,又道,“不過,想來高佳氏也是有什麼難為之處吧!畢竟她是兵部右侍郎高樸之女,又有已逝的慧賢皇貴妃孃家撐腰,入潛邸多年一直無嗣,還不得寵,偏也是不得寵的妾侍格格倒是生完一個又一個的,我若是側腹肌高佳氏,我心裡也急,若生不了,自是要趕緊從旁的妾侍手裡養一個來的。”
這話,無疑提醒了蘇好,她抱著二格兒身子往裡挪了挪,倚靠在那,琢磨著。
從宿主的記憶中看到了那位高佳氏平素的趾高氣昂,不把其她妾侍放在眼裡,就連嫡福晉富察氏她都不當回事,處處給人氣受。
有些事就得細細琢磨,
一點點的去剖析,這些事一連串的連線在了一起之後。
蘇好開始對宿主關佳氏當年的死,開始產生了懷疑,甚至到現在二格兒的哭鬧不止,或許,也是有什麼人在背地裡做了什麼手腳。
正在這心思這些事呢,富察氏身邊的宮女玉蟬走了進來,說是五阿哥要吃宵夜,點了名的想吃秋羅做的甜品,秋羅被喚走了。
蘇好也打發了在屋裡伺候二格兒的乳孃和宮人、宮女,她把二格兒輕輕的放置在炕榻之上,蓋上了小被子。
隨後,蘇好便去檢查二格兒床上的被褥,果然,一番檢查之後,發現了問題。
起初,蘇好檢查時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也看不出哪裡有問題,可當她絞盡腦汁在想這事時,越想越困,腦子越亂,想著想著一頭栽倒在床上了。
倒下去的那一瞬,蘇好嗖的一下子又竄了起來,只覺得背部又疼又癢,可卻並不是疼的痛心刻骨那般,也不是癢的抓心撓肺的那種,就只是像是被數根銀針紮了一下。
當時有點疼,揉兩下便不疼了,隨後,便有點癢,但撓幾下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蘇好很詫異,又以身試被褥,一頭栽了下去,又是那種感覺。
這就奇怪了,剛才明明都摸過了這些被褥,都沒問題啊!怎麼就會這樣了呢!
趕著疑惑,趕著伸手又去摸,還是沒有什麼感覺,蘇好一點點的加重力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