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去淌渾水了。”
蘇好將蘇楓硬拖進了房裡,洗了把冷水臉,蘇楓漸漸冷靜下來,院子裡的哭聲也慢慢的停了。
有丫鬟送來早飯,姐弟倆吃過後便來到前廳準備著唱堂會的事宜。
才想跟著蘇楓一起進後臺,還不等邁過門檻兒,蘇好便被老班主給拎了出來。
“班主,您這是幹什麼啊?”
蘇好被老班主拎到遊廊盡頭,不悅的嘟起嘴。
“丫頭,你以後可不能再進後臺了。”
“為什麼啊?”蘇好天真的眨巴著眼睛,明知故問:“我還要給角兒們畫油彩呢。”
老班主彈了下子蘇好的腦門兒,卻沒捨得用力,“你這丫頭,還有臉說?你真的以為,你昨晚替蘇楓上臺唱戲的事兒沒人知道嗎?”
蘇好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什麼替蘇楓唱戲啊?班主您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明白。”
“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丫頭你就別做戲了。我老頭子又不是老眼昏花了,你跟蘇楓的身形別人瞧不出,我還能瞧不出?”
蘇好被揭穿,只好乖乖認栽:“班主,原來你都知道了。”
“丫頭,梨園行不許姑娘入,是祖師爺們傳下來的規矩,你昨晚上那麼做,不僅僅是違背了祖師爺,更是拿我們整個蘇家班人的性命,在開玩笑啊。”
“班主,沒那麼嚴重吧。”蘇好笑著同蘇老班主打哈哈:“我不過就是替蘇楓演了一場戲而已,更何況扮上行頭畫了油彩,除了您這樣慧眼獨具,又瞭解我們的人,旁的人怎麼能看出來?”
“你真以為祁督軍還有白將軍是那麼好糊弄的?白將軍昨晚定是一時昏了頭,等他回過味來的時候,自然就明白昨晚的蘇楓是有人替的。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他不好追究,亦不好承認自己當時眼拙,所以你們呀才逃過課一劫。”蘇老班主長嘆了一口氣:“丫頭啊,督軍府裡處處兇險,那祁小少帥又對你意圖不明,你跟蘇楓可得處處小心才是啊。”
老班主說的道理蘇好自然知曉,既然督軍府的“生意”這麼不好做,那麼另換別家不就是了。
“班主,您都說了督軍府裡兇險萬分,我們又為什麼非要來他們家唱堂會呢?不如我們把定錢退還給祁督軍……”
“住口。”聽著蘇好的話,老班主已經慢慢變了臉色,“已經收下的定錢,豈有退還的道理,這讓我們蘇家班以後怎麼在梨園行當裡立足?還有十天堂會就唱完了,只要捱過這十天,就不會再有任何事情了。你這話,以後別再提了。”
說完,老班主負手離開,往堂會的方向去了。
望著老班主離去的背影,蘇好嘆了一口氣。
老班主這個人啊,哪裡都好,就是把名聲看的太重了。
萬事,只有活著才最重要。
蘇好搖了搖頭,往堂會去了。
下一場正是蘇楓最拿手的《千秋劫》,蘇好在臺下等了好久,出場亮相的卻不是蘇楓。
或許臺下旁的人聽不出什麼端倪,可蘇好實在太瞭解蘇楓了,他的身段嗓音都是臺上的那個人所不能夠比擬的。
《千秋劫》從來都是蘇楓唱,今天乍換了人,蘇好覺得蹊蹺不已。
聽了半段蘇好實在聽不下去,起身準備離開前廳,一人忽然將胳膊橫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好抬頭,正對上祁晟那雙勾魂的桃花眼。
她黛眉一橫:“祁少帥最近但是清閒的緊。”
祁晟乾笑兩聲:“心裡有了惦掛的人,自然有再多的事叨擾著,也是要心心念唸的來的。”
蘇好渾身汗毛倒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帥,我早上沒吃多少東西,現在胃裡翻江倒海,怕是都要吐出來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祁晟抓住蘇好的手,就要往自己的心口放,“小蘇,你怎麼總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蘇好蹭到他都覺得噁心,趕緊把手往回扯:“少帥,您自重,畢竟這兒還有這麼多的人在看著您呢。您要再做這麼出格的事情,我可就要喊人了。”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祁晟這次變得格外謹慎,乖乖鬆開了手。
“祁少帥,您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小蘇,你難道就不好奇,今早上我那二妹妹哭聲嗎?”祁晟不信,那麼大的聲音蘇好會聽不到。
他像狐狸一樣彎起眼,勝券在握的篤定蘇好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督軍府的事,我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