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卑鄙小人!”
白塔的大呼小喝,立刻驚醒了其他少年,於是議論聲大起。
望著驚恐莫名的白塔,白亦輕笑道:“賭鬥之前,沒人約定不許出腳,在戰場上,能擊殺敵人的功法,才是真正的本領,你若是被殺死,難道還會去地府投訴敵人,沒有按常理出劍麼?”
“呵呵!閻王爺可不會管你是怎麼死的,統統倒進油鍋!”聽到白亦的趣語,白兔頓時發出銀鈴兒般的笑聲,一邊笑一邊添油加醋地說道。
聽著白亦的話語,白塔的反唇相譏頓時沒了下文,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辯解。
“而且……”環視了一圈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少年們,白亦在看到周圍原本充滿蔑視的眼神,在他三招擊敗白鳴便突然改變成敬畏之後,沉聲道:“奔馬拳的精髓,並非只有雙拳,馬有四蹄,狂奔之際攜風雷之聲,以力帶力,可踐狼踏虎!”
嘶!
聽到白亦的輕喝,周圍的少年們均都深吸了一口冷氣,如今的白亦,依舊瘦弱,可是那種穩重中帶著凌厲的氣勢,分明就是一位可怕的強者。
“好一個踐狼踏虎!哈哈哈!沒想到白亦的天賦,居然能達到如此地步!”
一陣大笑聲,打破了少年們的震驚,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白峰的身形疾落而下,這位白家堡的武道教頭,狩獵隊的頭領,居然也對這場比斗大感興趣,在樹頂觀看了半天。
“峰叔!”見白峰出現,少年們頓時齊聲喊道。
來到近前,白峰對周圍的少年說道:“奔馬拳與疾水劍術,是白家堡的家傳武功,由白家一位先祖所創,一為後天拳法,一為先天劍術,當年那位先祖創出這套奔馬拳時,並非只有拳法,其中還包含著腿法,因為拳腿相加過於繁複,並不適合你們這些沒有達到後天境界的娃娃,所以在沒有步入後天之前,孩童們修習的,只有單純的拳術。”
看了眼瘦弱的白亦,白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奔馬拳的意境,是賓士中的健馬,白亦今天給你們上了一課,以力帶力,可以將簡單的一擊,變成敗敵的殺招,能融會貫通借力兩字,才是後天武者的精髓所在。”
藉著一次實戰,白峰教導了一番白家堡的少年,然後大步離去,心中卻漸漸生出一縷疑惑。
對於白亦最後的一腿,白峰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太過驚駭,令他有些不解的,是白亦帶著拳風的第一拳。
只有步入後天境界,才能打出拳風傷敵,難道白亦已經步入了後天?
不可能!
那孩子的體質從小就弱,哪怕經過多年成長,疏通了體內幾條筋脈,也不會踏入後天境界,因為白亦身體的底子,實在是太弱了,弱到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極為不易。
要知道天下間因為體質孱弱而早夭的孩子,實在不算少數,或許一場別人看來並沒多重的傷風,就能奪走白亦這種孩子的性命。
可能是距離太遠,看錯了……
離去後不久,白峰就解開了自己的疑惑,他認為白亦的那第一拳,只是恰巧趕上一陣清風,這才看著如拳風一般,然而只有被揍得現在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白鳴才知道,白亦的第一拳若是真將他擊中,他的下場可就不是如今這般只崩掉幾顆牙齒,頭昏腦漲了。
必然會骨斷筋折!
在少年們複雜的目光中,只能打出一記後天拳風的白亦,與蹦跳著的白兔一起返回了白家堡,這一次的比鬥風波,至此宣告結束。
一戰之後,白亦的廢物之名,從此在白家堡消失,那些少年們再也不敢羞辱謾罵。
開玩笑,一腳把最有可能步入後天境界,最有可能成為少堡主的白鳴踢飛,這要換了旁人,非得被踢死不可。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裡,強者不論走到哪裡,都受人崇拜敬重,而弱者,在任何地方都沒有一席之地。
強者為尊的道理,白亦早已明悟,他始終在隱忍,空有天賦,沒有體質的少年,如今禁錮已退,便要一鳴沖天!
第二天的清晨,白亦早早起床,換上練功的短衫,剛剛走出屋子,便看到父親與白安正在院子裡,套起一輛馬車。
父親要出門?
一定是為了那粒洗髓丹!
白亦的筋脈不但大開,就連體內的雜質都排出了許多,要是父親再給他換來粒洗髓丹,根本就毫無用處。
“爹,你這是要去哪兒?”白亦站在門口問道。
“和你安叔去趟連山城,跟你娘在家等著便是,用不了一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