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記住,就算你是個廢材,也是我白天啟的兒子!”
高大的男人,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肩頭,隨後闊步離去,眼中沒有任何的失望,反而帶著一種驕傲。
白亦從小就十分懂事孝順,除了在武道上毫無建樹之外,其他的方面比同齡的孩子可要強出了太多,而且白亦的性格十分堅強,毅力過人。
對於兒子的驕傲,白天啟發自內心,望著父親離去的腳步,白亦眼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隨後走進院子,接替母親看護起那柄在炭火上,仍舊寒氣深深的鑌鐵鋼刀。
“亦兒回來了,你看著這刀,娘給你做晚飯去!”
神色慈愛的女人,望著自己漸漸長大的兒子,滿臉的溫柔,自語道:“亦兒亦兒,這亦字來自於赤,當年生你的時候呀,滿天赤芒,好像整個天空都燃燒了起來,爹孃不要你十全十美,只要你一生平安,於是把赤字上面的十去掉,只留下一個點兒,代表著去九存一,願你一生安泰……”
微笑著的少年,聽著母親的嘮叨,映著火光的年輕臉上,帶著幸福與堅強的神色。
註定一世無為的少年,從十歲開始,在傍晚的大連山中,觀察野馬狂奔,直至明月高懸,哪怕山風刺骨。
無法氣轉丹田的少年,經常在午夜無人的後院,獨自苦練奔馬拳,感悟著從野馬狂奔中學來的驟然發力,哪怕那種力道根本無法持久,而且會扯傷筋肉。
奔馬拳,這奔馬並非是指人們馴服的坐騎,而是那些野性難馴的野馬!
白亦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與天賦,卻沒有常人的體質,但是身為父親與母親的兒子,他從未放棄過變強,這,便是他的堅持與人生。
火光前的白亦,拉動風箱,一片火星兒從刀中炸起,忽明忽暗,猶如天穹上的繁星點點。
而那輪令滿天星辰都黯然失色的明月,一如少年丹田深處,那粒從他出生之際便破界而來,一直隱沒在他體內十五年的三界奇丹!
第2章 丹中的姐姐
晚飯過後,白天啟返回家中,替下了爐火前白亦,神色中有些惱意,想必是因為白家堡中的一些雜事。
望著父親的背影,白亦眼中閃過堅毅的目光,在黃昏時分披上一件厚厚的外衣,離開家,出了白家堡。
他要去大連山外圍的一處林地,觀察野馬群狂奔時的發力與速度,藉此感悟奔馬拳的真正意境。
雖然打不出傷人的拳力,能揣摩出奔馬拳的真諦,也算是對於武道的一種感悟。
出了白家堡,白亦剛剛想進入大山,身後突然傳來幾聲陰陽怪氣的喊叫。
“呦,少堡主這是要進山狩獵麼,山裡的猛獸可兇惡得緊,就算後天高手單獨一人也難以全身而退,嘖嘖,還得是我們的少堡主膽子夠大,敢自己進山。”
說話的,正是白天在演武場有意撞到白亦,令白亦出醜的白鳴,白鳴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半大的少年。
“那是,我們的少堡主不但奔馬拳大成,想必疾水劍也爐火純青,這叫做藝高人膽大,小小年紀,就能進山狩獵,為白家堡出力呢。”
“鳴哥,明年的時候,你可要小心嘍,我們的少堡主,恐怕都能步入先天咧。”
面對著冷嘈熱諷,白亦不為所動,也不理會那幾人,繼續向著大山走去,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辯解,越會陷入糾紛,到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索性就當是幾隻野狗在放屁,不去理他。
白亦的不為所動,使得身後幾人更加猖獗,連聲罵道:“病秧子,廢物少堡主,白家堡真要被你管理,不出兩年就得被人滅了。”
“有爹生沒娘養的廢物!”
“錯,他一定是個撿回來的野種,要不然憑堡主的武功,怎麼能生出這麼個廢物來呢。”
“難道是他娘跟別的野男人生的野種!一定是了!”
最後的罵聲,令白亦的腳步緩緩停下,扭回頭去,冷聲道:“你們可以辱我,但不可以罵我爹孃,否則,揍得你連你爹孃都認不出來!”
“什麼!哈哈哈哈!他說要揍我,我好害怕呀,鳴哥你可要救我啊,哈哈哈哈,我就說你是你娘跟野男人生的野種,野種野種,怎麼樣,有種你打我啊!”
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剛剛罵得最歡最難聽的一個少年,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惹得一旁的同伴們笑得前仰後合。
離去的腳步,改變了方向,瘦弱的白亦徑直走向那個少年,對方更是耀武揚威一般挺起胸膛,露出輕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