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加入寒玉門,就算有人要投奔靈獸山,或者其他門派,我南宮文楓一概不會追究。”
為門人點出了一條出路,南宮文楓也已經心灰意冷,既然宗門覆滅,他也不想在重建古劍宗。
一番話說完,南宮文楓轉過山坳,走到一座山下,等待著其他門人的選擇。
不想跟著他南宮文楓的人,自然可以離去,想要跟著這位曾經的古劍宗宗主的,南宮文楓也不會置之不理,至少得為留下來的門人,尋一個安穩的出路。
隨在南宮文楓的身後,南宮儒雅咬著紅唇,走出了山坳,在山下站到父親的身旁。
“爹,宗門被奪,只要我們休養生息,以後未必不能在奪回來,可萬一門人全都走光,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南宮儒雅不甘心地說道,從宗主之女,跌落到如今無家可歸,她也憋著一口惡氣。
“儒雅,將佩玉的畫像給我。”南宮文楓不提宗門,反而向儒雅索要佩玉的畫像。
“什、什麼畫像,女兒不知爹爹在說什麼。”南宮儒雅一陣的慌亂。
“白亦曾經住過那間宅院,餘小天的宅院,為父早知道佩玉的一縷陰魂宿入畫中,拿來。”南宮文楓不容置疑地說道。
在父親的喝聲中,南宮儒雅不情願地取出了那副鬼畫,被南宮文楓一把抓去。
抖開畫軸,南宮文楓的眼中現出一片柔和,溺愛地望著畫面上的少女,自語道:“你們的孃親早故,為父又身為一宗之主,只想嚴厲管教你們,卻忘記了女兒家的心思。”
想起了多年前吊死在房樑上的少女,南宮文楓眼角一陣潮溼,悽然道:“佩玉,早知你會殉情而死,爹當初寧願不做這什麼宗主,帶著你們遠遠離開這是非之地,如今殺害餘小天的真兇已經斃命,孩子,你可以安息了……”
說著,南宮文楓抹去了畫卷上的靈力禁錮,在一陣山風中,一縷陰魂從畫中飄起,彷彿是位美麗的少女,帶著解脫的笑意,隨著山風飛遠,最後消散在天地之間,沉入往生之河。
“佩玉,下輩子,一定要快快樂樂地活過一生……”
風裡,南宮文楓苦澀的叮囑隨風而逝,在他的身後,南宮儒雅早已哭成了淚人。
遠處的山坳中,自從南宮文楓暫時離去,古劍門人開始竊竊私語,卻沒人第一個離開,最後,持劍長老長山撥出一口悶氣,當先朝著南宮文楓相反的方向走去。
持劍長老一走,其他的門人頓時開始躁動了起來,紛紛四散開來,自尋出路。
反正古劍宗已經覆滅了,留在南宮文楓身邊,還不如去投奔其他的三流門派,而且南宮文楓當時隱瞞太上長老就是兇獸的做法,已經讓很多門人心生芥蒂。
隨著人們陸陸續續地離開,劍洲三大宗門之一的古劍宗,就此徹底消失。
第251章 白家
山坳中的古劍門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當南宮文楓返回之際,只看到留下的百十多人。
宗門內的長老,幾乎全數離開,各自尋找著出路,留在這裡的,僅有一位瘦小的長老。
杜三石,古劍宗外事長老,這位終年奔波在外的外事長老,居然是留在宗主身邊的唯一一位。
“三石,古劍宗已經覆滅了,我也不打算重建宗門,你又何必留下。”南宮文楓苦笑一聲。
“宗主,當年要不是您提拔,我也沒有今天,知遇之恩,三石這輩子都不會忘,不管宗主去哪,就當我是個僕人好了。”杜三石真誠地說道。
南宮文楓點了點頭,又望向其他的近百名門人,發現除了他北峰一脈的一些真傳門徒之外,留下來的,有一半竟是西山礦的罪囚。
罪囚們在強敵來臨之際,被宗主命人帶出宗門,這幫拴著鐵鏈的漢子們,可不是感激著宗主的仁慈,而是全都圍攏在一個靜靜躺在青草上的青年身邊。
南宮文楓抬手揮出數道靈力,將罪囚們的鐵鏈斬斷,吩咐道:“從今天起,你們不在是罪囚,各自散了吧。”
本想驅散這些罪囚,南宮文楓說完後,發覺那些罪囚們沒有一個人離開,反而個個神色堅定,就圍在白亦的身邊。
“宗主,我們決定跟著白老大,他昏睡多久,我們就護著他多久,直到他醒來。”
“是啊,我們老大昏迷不醒,我們就一直陪著。”
“護著白老大,就是我們的決定。”
罪囚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沒人在意著古劍宗的存亡,卻都在擔憂著昏迷的白亦。
看到罪囚們不離不棄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