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無疑,他要不被妖獸殺嘍,我把腦袋割下來讓你們當球踢。”
聽著其他的罪囚議論,長著一對圓眼的趙老大撇了撇嘴,道:“我要是他,寧可在洞口等一天,大不了吃一頓鞭子,也比進入深處開礦好,十一號礦,嘿嘿,進去就出不來了。”
一直低頭不語的楊威,好像始終在思索著什麼,這時抬頭道:“那個新來的管事弟子,明顯和白亦有仇,不採出來靈礦,就得一直被他鞭刑,打也得把白亦給打死。”
“誰讓他得罪執法殿的弟子了。”
趙老大有些冷漠地說道:“說不定被打上幾天,消消人家的怨氣,還能有一絲活路,要是那個白亦真敢進入礦底開礦,而且還能採出靈礦,我就信他是煞星。”
對於白亦,或許屋子裡其他的武者們十分畏懼,可是這位趙老大總是有些不服,卻也不敢真與對方動手,畢竟之前整個五號礦裡,就他是老大,之後來了個總是拿出好處的楊威,他就默許了對方也成為一個老大。
可是當這位白老大來了之後,五號礦裡可就三個老大了,俗話說一山都不容二虎,他這可是三虎了。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而後屋子裡的罪囚們,全都瞪直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那個除了衣衫有些髒亂之外,根本就毫髮無損的煞星,安穩地走了進來。
沒有被鞭刑,說明白亦居然真在十一號礦洞裡,開採出了礦石!
咕嚕,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開始接連不斷,就連那位趙老大,都變得驚詫不已,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心說我是服了,這都不死,這小子還真是個煞星啊。
返回房中,白亦靜靜地盤坐在角落,一言不發,他在思索著明天的對策。
今天他可以冒死敲下一塊礦石,明天或許也可以,但是後天呢,大後天呢。
能從鬼頭蠍的洞穴外敲下一塊礦石,白亦不光靠著身手,最多的,還是靠著運氣。
可這運氣,總不能始終陪在身旁,總歸有用盡的時候。
一旦他估算妖獸出入的時間出現了偏差,一旦礦體某處硬度變強,就有可能出現致命的危險。
敲不下來一塊礦石,他還可以先逃出礦洞,而後再度進入,可是真要被那些蘊含著劇毒的鬼頭蠍叮上一次,自己就得沉眠在礦底。
危局之中,雖然白亦迎來了一絲光明,可他的周圍,仍舊是無盡的陰霾。
過了許久,屋裡的其他罪囚們,這才在驚駭中清醒,於是有人開始低聲言語,不過卻沒人再敢提及煞星二字。
“李兄,剛才你好像說割腦袋,給我們當球踢來著。”
“去去去,我割下來,你真敢踢啊。”
“有什麼不敢,你先割下來試試,看我敢不敢踢。”
恢復了常態的罪囚,開始閒扯著其他的話題,而楊威這時卻湊到白亦近前。
“白老大,你得罪的那個人,可太麻煩了,他是執法殿的弟子,我們真幫不上你什麼。”
聽到楊威無奈中卻帶著真誠的語氣,白亦冰冷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道:“開你的五號礦就是了,惹了那個小人,你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哎。”
楊威嘆了口氣,雖然白亦在外院把他胖揍了一頓,但如今同為罪囚,看到白亦身處絕險,他難免也兔死狐悲,而且他和白亦還真沒什麼深仇大恨。
“白老大,你也知道我楊威,別的本事沒有,在這裡弄些吃食還是不成問題,你要有什麼想吃的,我儘量幫你,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楊威有些落寞地說著,心想白亦要是真死了,這古劍宗可就寂寞了,漫漫修真路,總該熱鬧些才對嘛,這位總得把古劍宗上上下下,什麼天才的弟子,強大的長老,全都給禍害一遍,那才是真正的煞星呀。
楊威最後所說的吃喝,白亦先前並未在意,哪怕他吃得再好,也改變不了進入十一號礦的處境,錢家業既然來到西山礦,就是為他白亦而來。
不過既然有好菜好酒,他也不會推脫,罪囚們在西山礦的伙食,可比內院裡差了太多,好幾天都見不到幾塊肉,更別提酒了。
“也好,既然你能弄到吃食,就幫我取些來。”
一聽白亦吩咐,楊威頓時點頭道:“好嘞,白老大你等著,我可給了那些靈礦弟子不少的好處,要些吃喝不難。”
說罷,楊威推門出去,尋些酒食去了,沒用多久,這位國舅爺的外甥,還真就拿回了一小袋酒水,外加一隻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