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封途,應該已經脫殼遁走,要是沒有太上長老,這柄古劍將無人能束縛。
捨棄些門人血祭,倒是不算什麼,可是苟遷這個老鬼居然收白亦為徒,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大殿中,一聲煩悶的嘆息傳來,身材高大的持劍長老,一時也想不出那位神秘的太上長老,究竟為何要收白亦為徒,而且不許任何人妄動白亦。
將白亦當成個寶貝似的,可不像太上長老的作風。
難道他看中了白亦什麼長處?
那個狂徒除了天賦極高之外,就只剩下狂傲了,還能有什麼用處,難道太上長老真想傳下衣缽?
揣摩著太上長老的用意,長山一時也想不通個究竟。
別看他是持劍長老,對於太上長老的隱秘也所知一些,卻並不完全知曉。
他只知道宗門內的古劍,早已生出劍靈,而且只有太上長老才能束縛,每一次將封途沉進困劍石,這柄古劍在不久後都會猶如金蟬脫殼一般脫殼遁走,只在困劍石中留下一副劍殼,其本體根本無人能尋到。
一旦古劍遁走,古劍宗內,除了太上長老苟遷之外,根本無人能發覺,也無人能束縛。
太上長老雖然能攔截遁走的古劍,卻需要以他的本體當做一種封印來束縛封途。
然而長年累月的腹內藏劍,其代價就是精血的虧空,所以宗門必須供給太上長老一些修為低微的門人來血祭,才能保持住封途劍能永久的留在太上長老腹中,永久的留在古劍宗。
若是失去了這柄威力巨大的古劍,古劍宗的實力將驟跌,佔據的這處中級靈脈,也有可能被其他門派奪走。
古劍封途,就是古劍宗的一份殺手鐧,震懾著劍洲上的其他門派,而太上長老苟遷,就是唯一有能力束縛古劍的宗門強者。
這便是長山所知道的隱秘,知道這件事的人,在古劍宗不超過三個,就連如今的護劍長老藍舞,都一無所知。
定期將一些門人供給太上長老血祭,這番看起來猶如邪魔外道的血腥手段,就真實地出現在這座古老的宗門,無奈之餘,也預示著修真界的另一種殘酷。
沒有強大的武器,沒有強大的修為,無人能佔據更為有利的修真資源。
對於太上長老需要血祭門人,長山在多年前就知道,那時候除了宗主與他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知曉。
上任的護劍長老,段鎮天。
只不過後來段鎮天為何叛出了宗門,就連長山都不得而知。
沉寂在往事中的持劍長老,顯得更加老邁了幾分,那副高大的身影上,仍舊散發著持劍長老的威嚴。
噠,噠,噠。
輕鬆隨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出現在大殿門口的一道筆直身影,驚醒了大殿中的持劍長老。
“白亦?”
看清了大殿外的來人,長山臉色微微一變,轉瞬就平靜了下來,仍舊帶著不屑,道:“碧落峰高三千七百尺,盤山石階六千八百層,心懷敬畏登峰而來的門人,需要一步步走完這段石階,方可得到持劍長老的指點。”
長山道出了碧落峰的高度與石階的數量,也說出了求見他持劍長老的門人,只有老老實實地爬完石階,才能向持劍長老請教劍道上的疑惑。
在古劍宗,持劍長老的劍道造詣,顯而易見是屈指可數的一位,與宗主或許不分上下,卻不是其他長老能及,有些門人在劍道上陷入了瓶頸,也會前來碧落峰求見持劍長老,求教長山的指點。
這個規矩,在古劍宗由來已久,雖然持劍長老有著自己的真傳門人,卻因為劍道造詣最高,也需時而指點一些其他門人子弟。
這也是長山的驕傲所在。
可以說他在古劍宗曾經指點過的門人,大多修為不俗,而且遍佈宗門,持劍長老幾乎能稱得上所有門人的師長。
這番指點門人的功績,也是長山除了能催動古劍之外的另一個自豪。
“你來碧落峰,想要詢問第幾層劍訣。”長山雖然帶著不屑的神色,不過如今的白亦身份不同以往,他也不好冷語喝斥。
“我來這裡,是因七絕劍的第六層而來。”
聽到白亦的話語,長山頓時眼皮一跳,心中隱隱升起怒氣。
以一個築基境界的門人,居然詢問第六層七絕劍,要知道古劍宗開宗立派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門人能在築基境界的時候就學第六層的六刃破空。
哪怕被稱之為天之驕女的南宮儒雅,在即將衝破金丹境界之前,也僅僅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