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族人們抬著被血染紅了的白天啟,老頭兒頓時臉色一變,轉身回房,在床下翻找出珍藏了多年的上等金瘡藥。
小心翼翼地將金瘡藥塗在白天啟的傷口,白峰皺著眉頭說道:“血是止住了,天啟這一刀捱得太重,幾乎透腹而出,內臟已經被重創,金瘡藥是止血和治療外傷的好藥,可是內傷……”
“要不是天啟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對面四位後天高手,我們這二十人,今天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萬馬河邊,哎。”
白安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滿臉焦急地說道。
在一邊臉色陰沉得猶如冰窟的白武,手中的杖都在隱隱發顫,寒聲道:“三尺兇刀,五寸鋒,飛馬幫的砍刀,可怕的並不是砍,而是刺,一旦被那種刀身寬窄一致的砍刀刺中,整個刀刃便會輕易滑入身體,傷肺破心,天啟的傷口在腹部,心脈雖然無礙,但是幾乎透體的傷勢,就算封住了傷口,也難逃一死。”
聽到老人的斷言,白亦的心頭忽然一陣空白,已經步入後天境界的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彷彿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孩子他爹,天啟!”
聞訊趕來的女人,進屋後,哭著撲倒在白天啟的身邊,一時悲痛欲絕。
“五叔,城裡修真者的丹藥,能否救回天啟一命,我們收集了幾十斤的金沙,應該能換到一些靈丹。”白安在一旁忽然問道。
“靈丹,的確能救回天啟的性命,不過那種等階的丹藥,以金銀是買不來的,洗髓丹是凡人可以買得到的最好丹藥,那種能治癒瀕死重創的靈丹,絕對比洗髓丹的等級還要高。”白武無奈地搖頭說道。
望著父親蒼白的臉色,白亦強忍著淚水,沙啞地問道:“五爺爺,難道我爹的傷勢,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麼?”
回應白亦的,沒有絲毫話語,只有屋子裡壓抑的沉默,與母親抽泣的聲音。
絕強地望著眼前的老人,白亦不甘著父親的將死,金沙是他發現的,因此引出了這飛來橫禍,但能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看著眼前的少年半晌,老人沉默的眼神開始有些鬆動,最後沉沉地嘆息了一聲。
“天啟的傷勢太重,就算他是位先天高手,也絕對撐不過三天,能救他的,只有修真者的靈丹,我們都是凡人,得不到那些高等的靈丹妙藥,就無法逆天改命,這是他的命數,認與不認,都改變不了這個現實,白亦,你爹若是不在了,你就是白家堡的堡主,要學會顧全大局,雖然你還是個孩子,也要堅強一些。”
老人說罷,緩緩閉起了雙眼,他心中的苦澀,比其他人更濃,白家堡裡,就屬白天啟的天賦最好,若是他能早些踏入先天境界,也不會因此被飛馬幫一眾後天馬匪重創,如今只能等死。
耳中迴盪著老人勸慰的話語,白亦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放棄,反而捏緊了雙拳,仰頭喝道:“命數……不爭,怎知那就是天命!”
不爭,怎知那就是天命!
一句輕喝,道出了少年人心中的執念與不甘,猶如困獸的咆哮,響起在昏暗的房中,喝停了母親的哭聲,震動了族人的心神,也驚醒了閉目的老者。
神色複雜地望著少年,白武沉默了半晌後,走到白天啟的身邊,望著這個他最看重,如今重傷垂死的後輩子侄,悠悠說道:“起死回生,那是仙家的法門,凡人是求不來的,不過,如果凡人在瀕死之際,能服下一味奇藥,即可有極大的機會,保住性命。”
“五叔,除了修真者的丹藥,世間還有何種奇藥能救回天啟的性命,使人重傷復原?”白安不解地追問道。
再次了沉默了半晌,老人沉聲說道:“深山參王。”
老者說罷,屋中的眾人全都一怔,隨後白峰驚道:“傳說中大連山深處的靈參!”
微微點了點頭,老者接著說道:“深山參王,這深山指的就是大連山,而參王,也被稱之為靈參,只要能尋到深山參王,給天啟服下,他的傷勢不敢說可以痊癒,但至少能保住一條性命。”
“五叔,靈參那種寶貝,根本就是傳說裡的東西,要是真能尋到,都能從修真者手裡換到許多靈丹妙藥,大連山的深處妖獸眾多,凡人進去根本是有死無生,而且天啟的傷勢太重,就算我們去找靈參,他也挺不到那個時間了,更別說我們連靈參的影子都沒有半條。”
白峰有些氣餒地說道,不過白亦的眼神卻越來越亮,他彷彿看到了救回父親的希望,哪怕這份希望渺茫得猶如傳說,那就做一個衝入傳說的無畏之人。
聽著白峰的抱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