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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姑娘年紀輕輕就要坐牢,我們受過姑娘的恩,不知該如何報答姑娘。”一位老大娘握著花語紅的一隻手激動道。

“我並非要你們報恩,你們都回去吧,監牢中不是什麼好地方,回去好生過日子便是了。”

“姑娘真是活菩薩,我們會記著姑娘的大恩大德。”

花語紅的話讓那些貧民感動著向她鞠躬道。

“哎,你們別這樣,都回去吧。”花語紅見貧民們如此,便忙擺著手道。

花語紅說罷,那些貧民才都轉身離開了監牢。

這兩日誰都來看花語紅,唯獨鳳璃沒有來。而此時在這陰冷灰暗牢房中,花語紅最想見的人就是鳳璃,但她想或許鳳璃有自己的擔憂因此沒來,她清楚自己畢竟一直藏身在邀君閣中,雖以男裝拋頭露面,可只怕昨日來看審的人多多少少也會有人認出,若鳳璃來探望便有可能惹到懷疑。

幽冷小房兩尺地,蚤蟲橫行黴味臭,佳人側臥垛草床,抬望小窗犯憂思。

貧民們走了,牢房沉靜了下來,花語紅側身躺在了牢房中的垛草床上,望著牢房牆上那幾仗高小窗外的光亮,忽然感到了落寞——這樣的日子也許會是一生,自己才二八年華。

“我怕了嗎?或許我真的有些怕了,但我不後悔。”花語紅自問著,閉上了眼睛,傷口未愈的嘴角冷提了下。

“起來,你給我起來。”

沈玉帶著未散的酒意走入了監牢中,站在花語紅的牢房門外大喊道。

“哦,我當是誰,找我何事?你抓到了我應當很高興。”花語紅睜開眼見沈玉雙手抓在了牢門的鐵欄杆上,便側坐起身來冷笑道。

“說,花語傑在哪裡?”沈玉大聲質問道。

“在公堂上我說過我不知道,你那時也在不是嗎,難道你真是聾子。”花語紅輕視地看著沈玉道。要說她心中不恨沈玉是假,但她明白這就是捕快與盜徒的遊戲,不是捕快被盜徒矇騙,就是盜徒被捕快逮住,而她只是成了後者。

“過來,你過來”沈玉帶著醉意的聲音大喊道。

“沈捕快,有何賜教?”花語紅忍著臀上未愈的疼痛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牢門前道。

花語紅方走到牢門邊就毫無防備地被沈玉伸進牢房的一隻手拉住了她那隻纖細的右臂,將她的身體拽貼到了牢門上,沈玉便隔著牢門將花語紅的蠻腰圈攬在了一隻手臂中。

“你想做何?走開——”花語紅被沈玉的行為驚住了,她拉扯著沈玉攬在她身上的手臂,蹙著秀眉慌神道。

“為何你要成為盜徒?為何不能不是?”沈玉將一手撫在了花語紅一側嫩滑的臉頰上,額頭低靠在牢門的鐵欄杆上,沉緩道。

“為何我不能是盜徒,這幹你何事?放開我——”花語紅感到沈玉攬在她腰上手臂的力氣之大,她越是掙扎,他便越是勒得緊,故她也就不再作掙扎了,但秀眉依然蹙著怒道。

“為何我是捕快?為何不能不是?”沈玉又沉緩道。

“這我如何知道”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可是我不能不把你送入牢裡,因我是捕快,你是盜徒。”沈玉輕撫著她的臉頰,喘著帶著酒氣的鼻息,沉沉道。

花語紅隔著鐵欄杆愣望著沈玉那張如此之近,但又晃晃不清的沉臉片刻,發出了串清脆苦笑,杏眼側望著牢門外沈玉低著的憂愁臉龐道:“如今說這些屁話做何,我不喜歡你,對你只會有恨,因我是盜徒,你是捕快。”

花語紅的話語句句敲在了沈玉心頭上,他的醉意全醒,失落地垂著頭,鬆開了攬在花語紅蠻腰上的手臂,默默地轉身要走,花語紅喊住他問:“從何時你知道我是盜徒?”

“狗尾巴草。”沈玉一步一步緩緩地邊朝牢外走去,邊淡淡答道。

那時他聞見了

花語紅回身仰頭靠在了牢門鐵欄杆上,抬望著黑不見頂的牢房頂,心也深不見底,這刻她清楚了沈玉對她的心意,雖心有一絲慰藉,但也僅此而已。

監牢外細雨紛飛,滴滴落在了沈玉身上,雨水聚在了他沮喪剛毅臉上如淚般凝聚成珠滑落下來。

那日沈玉聞見那個小女童給花語紅狗尾巴草的話,心中便有了推斷紅公子就是那盜徒;在天龍寺見到花語紅豪不做做的眼神,他就清楚了這紅公子與所謂紅公子的妹妹就是同一人,之後的一切他在將計就計與真心之間做著徘徊。

沈玉應邀到邀君閣那晚並沒喝下花語紅的酒,只是將酒含在了舌下,有意以趴臥在矮几上作為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