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吳煒一個有點用……”盧陽明一邊說一邊覷著蕭欥的臉色,實在估摸不出這位主兒在想什麼,只得挑明瞭問:“你見到元先生和顧先生了嗎,七郎?”
聽他問,相對沉默的公孫問之也向蕭欥投去了關心的目光。雖然說文臣在實際奪權時什麼都不算,但他們這邊一水兒武將,總得來幾個會舞文弄墨的處理事務吧?
蕭欥點點頭。“見到了,不過他們可能要考慮考慮。”
公孫問之同意。聰明人都知道這事兒很大,當然需要認真權衡。
然而盧陽明挑了挑眉。“我們要等嗎?”見蕭欥又點頭,他繼續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知道盧陽明已經開始懷疑有別的原因促使自己留下,蕭欥臉上依舊毫無波動。“兩位先生都是聰明人,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這就是一定要等出個結果了?盧陽明的眉毛差點兒挑到髮際線。“如果我沒記錯,進城時你的態度還是可有可無。怎麼,不過一會兒功夫,你就改主意了?”他故意拖長音,暗藏促狹:“你是不是看到了別的什麼啊,七郎?”
被戳穿的蕭欥面無表情地盯了屬下一眼。自己知道就好了,幹什麼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有點小悶騷【喂
☆、第34章 獻策
元光耀回到別院時,正趕上元信收拾木質地面上的溼漉漉痕跡。他只瞥了一眼,什麼都沒問,直接開口道:“阿晚,過這邊說話。”
嗯?發生了什麼大事?元非晚立時放下了提剛才的事兩句的心。看起來她猜得沒錯,那個德王確實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嶺南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元非晚在信件上看見元非是的署名時,心中咯噔一跳。德王替她大哥帶信?這不是提前站了德王一派?
看她僵住,元光耀只當她和自己一樣,因為太過激動而一時反應不過來。“我看過了,的確是你阿兄的筆跡,語氣也是。”他頓了頓,又嘆道:“幸而你阿兄一切安好,不然……”
不然沒臉回去見老婆嗎?
元非晚猜測。但元光耀沒接下去,她也不能追問。“阿兄筆力蒼勁,看來情況不錯。”
聽了女兒這話,元光耀的眉眼總算舒展了一瞬。他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但三個孩子都是他心尖,自然希望兄妹弟和睦。“我還擔心,非是太久沒有回家,你也要把他忘了呢!”
“阿耶說的什麼話。”元非晚嗔怪他,又問:“阿兄的信是剛剛那位郎君帶來的?他說他姓魚……莫不是來自瀘州?”
元光耀把信拿回來給元非晚,還特意把房門關起來、只剩他們兩人,就是預料到元非晚會猜到真相。此時聽到瀘州,他便知道自己的準備不錯。“不是瀘州,”他搖頭,“但和瀘州那位有關係。”
所謂瀘州那位,自然只能指出身瀘州的皇后。
元非晚點了點頭,臉上不見驚詫。“從樣貌上看,那位郎君確實符合德王殿下的年紀。”她沒說的是,就算蕭欥穿常服,一舉一動間依舊帶著不可忽略的雷霆之氣。這人顯然久經沙場,並且砍殺敵人絕不手軟!
“確是德王殿下。”元光耀承認。
元非晚重新把那封簡訊看了一遍,然後把它攤開放在圓桌上,自己在邊上坐了下來。“如若阿兄已然投向德王殿下,那阿耶您……”一家人立場不一的話,肯定會出事的!
如果說元光耀對元非晚能猜到來人就是德王有所預料的話,他也絕沒想到女兒一下子就能和他想到一塊兒去。這得要多高的政治敏感性?“阿晚,你……”
元非晚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動了動。“我不知道德王殿下怎麼和您解釋這事的,但我不信德王殿下會單純地做一個信使。”她揚起頭,朝還站著的元光耀微微一笑,“殿下有沒有說,他想要您做什麼?”
這話實在太過直白,元光耀震驚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阿晚,你怎麼會想到這些?”
“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而已。”元非晚就知道她爹會有此一問,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原以為,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影響。但實際上,若你大度不爭,卻有些不長眼的人把這當懦弱,蹬鼻子上臉,蹦躂得可歡了。”她故意停了下,留給元光耀幾秒思考時間。“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刻意隱藏自己了。您說對嗎?”
這話太符合現今的情況,元光耀一時無語。
他素來知道女兒機敏聰慧,然而就和蕭菡主動削減用度一樣,為了不刺激資質平平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