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疏浚。而管城西門段的鄭水,更是往來貨船的停靠碼頭,水深數丈。
黑色的河北戰旗終於在西岸停止前進,程咬金皺著眉頭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孟讓倒是有些膽色,居然沒有逃走。”
黃君漢看著前面的這條鄭水,也無奈的道,“這橋被燒了,不搭橋我們是過不去了。這裡的上下游各十餘里處倒是還有兩座橋,不過既然孟讓把這橋燒了,估計另兩座咱們也沒有機會了。”
當下兩人也乾脆就下令,讓騎兵們下馬休息,連續跑了大半天,也都人馬疲憊,正好在這裡休息著陳克復大部隊的到來。要搭橋過河,這得是工兵們的任務。
鄭水東岸,孟讓看著對面打頭的那數面軍旗,神色木然。
這些軍旗中有幾面是程咬金的將軍旗,寫著大隋徵東侯、鎮軍大將軍程,河北先鋒、上柱國、豹騎將軍程。
孟讓對於這個程字並不陌生,他明白那是陳克復麾下大將程咬金到了。程咬金既然到了,那對面那支氣勢如宏的輕騎,肯定就是程咬金麾下精銳騎兵烈豹營了。
“父親你看,黃君漢果然降了。”孟誠指著另外幾面旗幟道。
晚風陣陣之中,有幾面旗幟異常顯眼。那是黃君漢的旗幟,因為他剛剛歸降,所以將旗也是匆忙趕製出來的。
‘大隋汜水侯、冠軍大將軍黃’
‘大隋上柱國、虎賁將軍黃’
看到這幾面旗幟,孟讓等人哪有再不明白的道理。不過雖然早已知道此事,但是此時親眼看到那兩面大旗,還是讓眾人受了不小的衝擊。汜水侯、冠軍大將軍、上柱國、虎賁將軍。爵位、武散階、勳官、實職。這不論是哪一個,那都是十分豐厚的賞賜,甚至連孟讓心頭都有一點小小的心動。
眾人正朝著對面指指點點之時,那邊的黃君漢也自然看到了,他跨在馬上,對著東岸喊道,“孟總管,眼下情形想必你都已經瞭解。本將如今已是陳王麾下,現在特為孟大哥指一條明路。李密小人也,陰險狡詐,背信棄義,此等人早晚必被誅之。想孟大哥也是一條好漢,又何必為了李密那個小人,而把自己與麾下的那些生死兄弟給拖累了呢?”
“孟大哥,不如就此獻城歸降陳王,天下共知,陳王乃是真正的英雄,天下未來的仁主。孟大哥何不順應時勢潮流呢?如此一來,也可免除滎陽百姓受戰火之亂,兵災之苦。而孟大哥與麾下的諸多兄弟們,也可就此此解脫這般漂泊的辛苦。”
孟讓坐在馬上一言不發,孟誠聽著卻有些心動,大聲喊道,“黃叔父,家父當初起兵並非為一人之意。如今帶著數萬弟兄,也不能只想著一人富貴。但問,不知道陳王打算怎麼安排我們這幾萬弟兄?可否有個明白指教?”
黃君漢轉頭看向程咬金,他們本來是派去打滎陽縣的,結果滎陽降了,他們又一路趕來管城。一切早是超出計劃的,所以他們手裡並沒有陳王關於如何與管城兵馬談論投降的條件。
程咬金也猶豫了一下,不過他也明白這次出兵的緊急,當下硬著頭皮道,“孟兄弟,陳王馬上就帶。本將雖然職位不高,但也願意向陳王講明諸位的深明大義。只要你們能歸降我河北,那麼朝廷與陳王必不會慢待於你們。孟兄弟,還請轉告令尊一聲,如今天下,再經不起四處造反了。再打下去,天下百姓還能活下去的又有幾何?如今陳王揮師南下,欲馬上平定中原,還天下百姓一個和平安穩,居有其屋,耕有其田,讓所有的百姓都能有個溫飽。此時正是諸位追隨陳王一起建功立業,青史留名之時,諸位還有何猶豫?難道你們真願意死後,還只讓中原百姓記得只是亂匪、民賊嗎?”
東岸的民軍將領們都有些心動,如今的情形,和河北軍繼續對抗,明顯是自絕後路。
“父親。。。”
“誠兒,你不必再說。”孟讓揮手打斷了兒子的話。孟讓起兵九年,縱橫不倒。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早年在山東面對李靖的時候,他就曾經考慮過投降陳克復。可是他後來猶豫了,陳克復在遼東屠族滅國,在河北血洗世族豪強,那強勢的手段讓他驚懼。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起兵九年,在山東江淮一帶打來打去,在義軍之中,他的名頭可並不小,雖然比不上李密,可也只是差了一些而已。自己名頭很大,可真正的本領卻並不強,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陳克復這樣的一個強勢的上位者,連河北的世族們都容不下,自己這樣的造反大頭目,他又豈能容下。哪怕一時接受了他的投降,只怕也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特別是收到王薄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