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看!”
胤禛也笑起來,看著寧兒,記起多年前自己和胤禩一起的日子,覺得有些恍惚。
“四哥——你快看哪——”寧兒忽然驚道,又笑起來,“魚又蹦出來啦!”
“咦,你做什麼?”寧兒見胤禛起身奔過去貓在塘邊。
“捉了它——”胤禛“噓”一下,笑道,“我們烤魚吃啊——”
寧兒拍手,“好咯——”
“我要殺咯,你要看嗎——”胤禛揚揚眉毛。
寧兒搖頭轉身,笑道,“會很腥吔——”
“給你——”
“喔——好大一片——”寧兒接過胤禛用小刀挑起來的一片魚肉,“喔唷,好燙!”寧兒吐著舌頭。
胤禛瞧著她笑的欣慰。
“不過還是挺香的——”寧兒咂咂嘴,笑道,“要是有鹽就好了——”
胤禛一拍腦門,“啊呀,忘了——”起身轉悠了一會兒,捎回來一把鋸齒形的草葉,在火上略烤一烤,捻成粉末,撒上:“嚐嚐看——”
“咦,真的是鹹的了——”寧兒睜大了眼睛,“你懂的好多吔——”
胤禛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心裡卻有些得意。
“糟糕——怎麼好像落點兒了——”寧兒擦一下額頭道。
“是呀,你看好多的烏雲——”胤禛指天上。
“走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驚道。
胤禛說著就拉起寧兒的一陣跑。
及至到了樹下,解了韁繩,胤禛忽然道,“你跟我一起吧——披上我的衣服,還能遮一點雨——”
寧兒一愣,“那馬怎麼辦?”
“不妨,是自家的嗎,它跟在咱們後面就可以了——”
“我——”寧兒尚在猶豫,胤禛已經縱身上了馬,“來——”胤禛伸手,“把手給我——”
寧兒咬住了嘴唇,然而終於將手擱在了胤禛的手心。
“哎呀——爺——”家人都在乾等不見這兩人去了哪裡,忽見的二人溼淋淋的冒雨回來了,都嚇了一跳。
“爺——怎麼就溼的這樣了——”鄭樹忙過來扶他下馬。
“別忙——”胤禛擺手,“先接她——”說著,扶寧兒下了馬,自己方才下來。
寧兒好像一點也沒碰著水似的,胤禛自己卻裡裡外外都透著水,剛進屋就“阿嚏”一聲。
“四哥——”寧兒有些不忍。
“不礙事——”胤禛強笑擺手道,“我一個男人,挨點澆不算什麼——”嘴上這樣說著,頭頂卻一陣麻,腳下也有些晃,忙找個椅子坐了方才穩當了。
“四哥怎麼樣了——”寧兒次日起床便問。
“聽說好像病的不輕,重傷風呢——”雪櫻端進水來說。
寧兒聽了不語,心知皆是由自己而生。只是始終覺得還是隔著些什麼。
“你不去看看嗎——”雪櫻問。
寧兒搖頭,“再說吧。”
“我睡了多久了——”胤禛睜開眼睛就問。
“快一天了——”鈕祜祿氏鬆口氣,道,“把我們都擔心壞了——如今覺得怎麼樣——”
“沒什麼——原是
40、 天命 。。。
小病而已——”胤禛沉吟一下,笑道,“怎麼,大家都記掛著我麼——”
“可不是,閤家都在惦記著呢——”鈕祜祿氏一笑。
“那肯定叫你們忙壞了——”
“也沒有——”鈕祜祿氏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原是容姐姐在這裡的,我瞧著府裡大小事都要她操心,就說不如臣妾來——”
“一直就只是你在這裡啊——”胤禛像自言自語似的說。
鈕祜祿氏方知胤禛不過是想要問寧兒。頓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然而卻笑道,“大家都是心裡頭惦記,不過瞧爺病者,都不好過來攪擾的,所以一直就只有臣妾——”
“哦,”胤禛原只是想要寧兒來,如今聽的如此說,只好像“你費心了——”胤禛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原不好擾了大家——”這最後一句像是自己說給自己的安慰,可惜自己心裡也未必肯信。
“爺?要不要叫他們備些清淡菜,這一病受累,再不補些就——”鈕祜祿氏見胤禛臉色不好,心知是為了寧兒不曾來的緣故,也是想把話錯開的意思。
“不用——”胤禛只覺得心裡沉的厲害,偏頭向裡面,“我累了,想睡會兒——你也去歇著吧,這交給晚玉她們照應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