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蒙面人趔趄飛身上了院牆,劉嬤嬤將要喊衛隊,可老夫人攔下了:“雲秀,不要聲張。”
“可”
劉嬤嬤欲言又止。
老夫人淡淡搖了搖頭,指了指祠堂,示意她過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她便攙起老夫人向祠堂走去,但見一個匆忙的身影走出來。
“澈兒,這丫頭”老夫人憂心忡忡的望著臉色煞白的林扶月,心揪了起來。
“祖母。”顧雲澈焦急的眼神迎上了祖母的探問,卻來不及說什麼,便兀自朝院外走,突然定住了,回身說了一聲:“祖母,她沒事兒,您放心。”
轉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老夫人,這”劉嬤嬤指了顧雲澈匆匆的身影。
老夫人卻是淡淡一笑,轉身回了祠堂,“澈兒長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甬道上,
顧雲澈一面快步走著,一面低頭觀察著懷中的人兒。
“好暈啊,我不是,說過,我我暈車嘛”林扶月說起了胡話,又推著顧雲澈的胸膛,這不老實的舉動險些碰到了他的傷口。
顧雲澈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聽她這意思,是把自己當成馬車了,這小丫頭,也不想想,哪裡有這麼舒適的馬車啊
“公子,你沒事吧?”林扶月不清晰的說道,她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他的傷口又裂了,而他又將自己給他的藥給了那蒙面人了,雖說值得讚賞,可他的傷口也裂了,怎麼辦啊?
顧雲澈心頭一暖,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有心,都這樣了還關心著別人。
林扶月感覺有些咯得慌,便換了個姿勢,將頭埋在了顧雲澈的胸口,呢喃道:“好難受啊心口好痛,師父爹。”
聲音斷斷續續,直至沒了音兒。
“這丫頭”顧雲澈吃吃笑了笑,更是加緊了腳步。
古色古香的小樓,
紅袖正在繡著手帕,遠遠的就看見一抹玄色身影疾走而來,她站起身望了望,竟是公子,她一把扔下手裡的活計,迎了上去。
“公子?這,林姑娘?她怎麼了?”紅袖驚疑,不止驚疑於公子與林姑娘的關係,更是訝異為何公子受了傷。
“紅袖,快去,快把荀陵是給我請來。”顧雲澈徑直登上樓梯,不回頭的吩咐道。
紅袖知道輕重,聽到公子的話,便連忙出發:“是,是,公子。”
顧雲澈一腳踹開了房門,帶著幾分怒氣,又輕輕將林扶月放到床上,為她打通了真氣,看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的心才放下來。
“好渴啊,好渴。”林扶月迷糊喊道。
顧雲澈簡直要敗給她了,無奈的搖搖頭,卻已起身倒了杯茶。又扶起林扶月,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剛剛把水遞到林扶月面前,就見她一把抓去咕嘟咕嘟灌進肚子裡。
顧雲澈俯視著林扶月的臉龐,靈動的睫毛忽閃忽閃,柔和的臉頰已經恢復了些紅潤,嘴巴里吐著均勻的呼吸,似乎比剛才好多了,只是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滲出來;看著她的手捂著心口,不時咧起嘴。他的心裡還是不覺一緊,他能想象的出來,因外力而誘發的“紫花蕁”毒會有多麼痛。饒是她的武功有多麼高強,內力多麼渾厚,也是抵抗不了的。
紫花蕁之毒,他是深有體會的,那種疼痛就是他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體質本身就異於常人的女子。
頓時,他好後悔,後悔那日將紫花蕁的解藥摔碎在地上!
紫花蕁十分罕見,且只有在大雪之日才會盛開,盛開的時間也只有半天,想要採齊足夠的花蕊。並不簡單。
“公子!”
紅袖的聲音由門外傳來。
顧雲澈回了神,將林扶月放下,道:“進來。”
紅袖的身後跟著一個紅衣男子。看上去比顧雲澈略大幾歲,眼眸裡卻盡是深沉。
“紅袖,你先出去吧。”
“是!”紅袖並不意外,她跟了顧雲澈那麼久,自是知道主子的脾氣。他做什麼都自有他的想法,在她看來。做丫頭的只要聽好主子的吩咐便可以了。
顧雲澈淡淡看了一眼男子,道:“有勞了。”
紅衣男子替林扶月把了把脈,便搖頭嗤嗤一笑,負手而立於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不急不忙的問:“是要我救你還是就她?”
“我的傷沒事兒!”
“是嗎?”紅衣男子輕俏一笑,淡淡的說:“你的傷的確沒事,不過,在不之血,性命堪憂你的傷,我可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