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呀龍啊,請,請用,請慢用!”
尤瑜從來沒喝過酒,今天心情格外舒暢,在甜笑的女服務員面前,更應將豪情雅興發揮得淋漓盡致,於是他便裝出詩仙酒聖的派頭,狂飲起來。儘管酒喝進口裡,又苦又澀,他沒有皺一下眉頭。沒多久,酒喝完了,餃子吃光了,他也真正醉了。他只覺得房屋在傾仄,人影在歪斜,蘇東坡、魯智深也似乎在跳著跛腳舞,服務員的漂亮的桃花面竟然變作了個彎苦瓜。他好像墜入五里霧中,將“去馬來牛”,也當成了狗和豬。不過,他豪情正濃,當然沒有忘記逗樂,他甩下酒杯說:
“怎麼樣?女同志!其實,其實,三兩不夠,很不夠!今日孔方兄沒有陪我來,你又冷若冰霜,不給我面子。明日再來,半斤,一斤,喝個痛快。到時還請你賞個臉,助興陪我喝幾盅,怎麼樣?”他醉眼朦朧,向女服務員招了招手,蹌蹌踉踉地走下了樓。
走在巷子裡,他覺得頭像錐扎針刺一般疼痛,雙腳踩在棉花上,站不穩,走不動。不過,尤瑜畢竟是運動健將,身體特別棒,目前這點酒還不可能醉翻他。他左拐右彎,轉過幾條巷子,走到了寬闊的大街上。颼颼的北風迎面吹來,好像洗了個冷水澡,頭疼漸漸消失了,迷迷糊糊,介乎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夢幻中。此時,他覺得自己彷彿朝浴東暉,夕沐晚霞,餐秋菊之落英,與仙人結伴同遊,實在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快事。過去,他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