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只是距離遠了點,聽不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彭芳本來不想說什麼話。反正自己沒有辦法在學校呆下去,與同學相處,不會有太多的日子,好聚好散,不想與人爭短長。但黎疾因為她,把尤瑜逼得毫無退路,她豈能坐視不理?於是她猛然站起來,氣憤地質問:
“黎疾,班長與我談話時,你像影子一樣跟在後面。我不說你是特務盯梢,而說你是隻獵狗,想在我們這裡嗅出某種不合你胃口的氣味,應該不為過分。我以為,我們有什麼氣味與你無干,你也沒有權力去嗅。不過你要嗅,就讓你嗅吧,因為狗總是難改吃屎的本性。只是我要告訴你,我與尤瑜說話呀,哭呀,拉手呀,寫信呀,這是我們的權利,我們的自由,法律上明文規定了的,就是父母也無權干涉,更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你喪心病狂地捏造證據,汙衊我們在談情說愛。現在,我可以莊嚴地說,這不是不可能,但現在我們離這一步還很遠很遠,也許以後我們根本不能走到這一步。不過,假定我們走到了這一步,真的做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淋漓襟袖啼紅淚,比司馬青衫更溼’,那也是我們的權利,我們的自由,容不得你來蜚短流長。既然你現在歪曲事實這麼說,那我也就歪曲事實,違心地承認,我們在談情說愛,愛情的爐火燒得正旺,你想把我們怎麼樣?你能把我們怎麼樣?你說,你說呀!”
“彭芳姐,彭芳姐!你家裡這麼困難,卻不要評補助費,毫不利己專門利人,高風亮節,令我欽佩不已。我怎麼會說你呢?”黎疾的高昂的狂熱的公雞頭,突然給傾潑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