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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這娛樂圈的相剋相生,實實在在令人想象不到,而祝賀這一頓收拾也沒白費氣力。

張彬和宋謙相繼也提交了辭呈,手續辦得十分順利。莫向晚只是奇怪,為何只有自己被祝賀另眼相看,派來史晶當了一回說客。自己同這一位於太,從未深入接觸過,也因為如此,她提交了辭呈之後,雖然外間風言不止,但到了她這裡,都未傷大雅。

不過總也有人會議論議論。

有一天莫向晚就聽見許淮敏同兩個女同事看娛樂報紙,女同事講:“真是看不出來Mary年輕時候這麼前衛。”

許淮敏就伺機笑了:“現在還寶刀未老呢!瞧見每日送她來上班的那位了嗎?’

女同事是認得莫北的,就說:“莫律師啊?”

“誰都別說當律師的真精明,這小莫實實的是一個愣頭青,家裡爹孃死攔活攔都不聽。”

女同事抿嘴笑了一笑,知道許淮敏說的是什麼意思。

許淮敏倒也識得分寸,這麼一說,即止住了。她岔開了話題:“他跟案子的時候就不想前不顧後的,惹到人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愛當衝頭。”

莫向晚這麼一聽不禁擔憂起莫北來,很想上前一步抓住許淮敏問上一問,恰好此時鄒南叫了她去接電話,莫向晚只好先行離開。

電話是梅範範打來的,她頭一句就是:“晚晚,你換手機號碼都不跟我講一聲。”

這些天來的這些事,莫向晚並不是沒有思慮過,也想出了一些門道,對於梅範範,抑或說是範美,她是真的沒有了什麼好聲好氣,只是平板地問:“什麼事情?”

梅範範嘻嘻笑一笑,她講:“晚晚,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如果沒有,你今天下午能不能出來?”

“我沒有空。”

“什麼沒有空啊!你都辭職了,圈內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都講你引咎辭職了。”

莫向晚沒有好聲氣,說:“瞎講。”

梅範範笑:“晚晚,你著急了。你出來吧!我是跟你道歉的。”

莫向晚十八歲以後,一直告誡自己,交友是需要謹慎的。但她一疏忽再疏忽,終至落到如今境地。她想,她算不算識人不清?可是有些人分明也是幫助過她的。

莫向晚沒有剋制住,她還是答應了同梅範範出去見上一面。

梅範範把她約在鬧市中心附近的一條弄堂,這條弄堂她很熟悉,很久以前她從這裡轉到了飛飛姐的家裡,這裡路口就是鬧市中心,有最高檔的百貨大樓,裡面的隨隨便便一件內衣就要千把塊錢。

梅範範穿得很低調,沒有化妝,好像是洗盡鉛華的普通女人。她戴著墨鏡在這裡等她,看她過來了,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從這裡橫穿到馬路的另一頭,再走進一條弄堂。這裡是莫向晚沒有來過的,她不太熟悉,站在弄堂後,看到掛了一塊招牌,寫著“旗袍定製”,上面嬌嬈的旗袍女人風姿嫣然。

梅範範拉著她站在招牌後面,莫向晚正詫異,就見飛飛姐穿著最簡單的毛衫,卷著一頭髮,黃塌塌著面,送了一位太太出了弄堂。她笑得和藹可親,對那太太恭維備至,一副良家生意人的模樣。送完了人,她馬上收斂了笑容,又隱到弄堂裡去了。

莫向晚問:“你就帶我來見她?”

梅範範搖搖頭,她說:“解放前這裡有一家裁縫店,做旗袍最有名,師傅手藝好都不用打褶就能攆出腰線。很多客人來捧場,漸漸就做出了名堂。解放以後.師傅把手藝傳給了女兒,這家女兒插隊落戶的時候,還靠這手藝在當地做了點名氣出來。”

莫向晚問:“範美,你到底想說什麼?”

梅範範繼續說:“她在插隊落戶的時候結過婚,為了回城又離了婚。因為她父親以前留下來的老關係,她搭到了一些線,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是女裁縫,而是飛飛姐了。”

莫向晚盯著她,不知她想幹什麼。

梅範範看她一副戒備的模樣,哧地笑了一聲:“難道你不想知道一切的源頭是什麼嗎?飛飛姐怎麼入的這一行,我跟了飛飛姐,你又跟我學了壞。”

莫向晚搖搖頭:“範美,沒什麼必要了。”

梅範範講道:“是的,向晚,你是重出生天了。”

她把莫向晚又拉回了馬路對面,指著靠邊一間敞開了門的民居,莫向晚看過去,正坐著一桌人稀里嘩啦搓著麻將。其中有一個人,正正面對著這邊,坐姿相當文雅,但表情猥瑣,看著是輸了不少的。

莫向晚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