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阿呆點了下頭,繼續低頭吃蛋糕。過了一會,他忽然小聲說:“鄧廷昊,你對我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22)
兩天後。
“阿昊,這個要帶嗎?”阿呆從一大堆的零食裡面抬起頭來,手裡舉著一盒比利時白巧克力威化。雖然口氣聽起來比較溫順,像是在問鄧老大的意見,然而眼神裡卻簡直是寫滿了“我想帶我想帶!”
鄧廷昊沉沉地嘆了口氣。小鋼鐵俠在地球一星期了,那雙不會說話的眼睛已經會說幾句話了,主要有“我想吃這個”、“我沒吃飽”、“我又餓了”等等幾句。面對如此膚淺的外星人,空懷一身超自然武力卻只有吃貨的夢想,鄧廷昊也是很無語。
“別帶了,行嗎?飛機上大包小裹很狼狽。到了義大利,我帶你去吃最地道的意餐,行嗎?”鄧廷昊試著哄外星祖宗。
阿呆猶豫了一下:“可是你說過要飛12個多小時,至少要吃兩頓飯吧……飛機上我要是想吃飽的話,你不怕別人嚇到嗎?”
“沒關係,我給你準備了這個。”鄧廷昊說著,抱起在行李箱裡霸佔了三分之一空間的大盒子咚咚咚晃了晃。阿呆走過來戳著盒子問:“這是什麼?”
“高能巧克力棒,NSG特工專用。我上次審完那個變態順手朝李明凱討了這個寶貝,專門給你充飢的。喏,3KG哎,能量足夠你體內的小火爐燃燒了。”
“喔……”阿呆回憶了一下巧克力的味道,覺得這樣的安排倒也能接受,便點了點頭。提起上次的變態,他忽然又想起了兩天前的案子,便開口問道:“對了,你進去審訊室後到底問了犯罪者什麼?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鄧廷昊帶著點神秘地笑了一下:“犯罪者是一個顯示型偏執狂,心理防線是一種病態的強大。通常情況下他只會顯露出孤僻和自命清高的人格,然而骨子裡卻非常自卑,甚至有交際恐懼。這樣的人就像榴蓮,堅硬帶刺的殼下面是非常軟趴趴的瓤,需要有針對性地、專業地擊破。我進去後問了三個問題就讓他的全部防線崩潰了,至於是什麼問題,就當作師傅留給徒弟的12小時限時思考題,你留到飛機上去想吧。”
阿呆乾巴巴地哦了一聲,想了想,又有點高興:“說到榴蓮,昨天吃的榴蓮也很好吃啊……看外殼看不出來,裡面好甜啊……”
鄧廷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麼喜歡甜的,到了義大利吃個過癮好了。”
“義大利有很多甜食嗎?”
“義大利人的飲食文化非常浪漫。咖啡、甜品、朗姆酒,都是義大利人飯後經常享用的。比之於法式甜品的輕甜柔潤,意式甜品和熱衷於朗姆酒的義大利人一樣,熱情而醇厚。義大利的甜品種類非常多,像是你上次吃過的提拉米蘇和松露蛋糕,都是義大利的原產。”
“哦。”阿呆點點頭,走回到自己的箱子面前繼續埋下頭裝行李。鄧廷昊打量了他一會,覺得阿呆看似淡定與食無爭的表面下早就因為甜點的誘惑而美開了花。
行吧,吃貨外星人比較好把握。鄧廷昊朝天翻著白眼安慰自己,然後用力地拉上了穩固行李的搭扣。
經過鄧廷昊的精心打算,他們預訂了中午十二點的航班。Z國首都比羅馬要早六個小時,兩人在首都時間零點抵達羅馬的時候,羅馬剛剛是晚上六點,非常方便吃飯下榻倒時差。鄧廷昊和阿呆的標準行李:一大一小兩個拉桿箱。大箱子28寸金屬黑——which鄧廷昊御用顏色。小箱子20寸風騷粉——which阿呆就是很喜歡的嘛。兩個色彩反差極具戲劇性的箱子放在一起簡直拉風到了極致。出於地球人體質VS阿爾法一號星人體質的考慮,兩人商量到最後,阿呆只能不開心地拉著28寸的黑色大箱子,然後看著鄧廷昊手裡的小粉箱癟嘴。
鄧廷昊在心裡已經掛上了寬麵條淚:你以為我想要這個浪到極致的騷粉色嗎?你以為我享受這樣的回頭率嗎?能能別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了?能能別用呆臉對著我了?能能?
私家車庫的遙控門緩緩開啟,阿呆這時才知道原來鄧廷昊自己也有車。不同於NSG低調奢華的軍用黑奔,鄧廷昊的車是大氣的RANGE ROVER,從體型上就帶給人非常強悍的視覺衝擊。
“上車。”鄧廷昊瀟灑地甩上後備箱門,對阿呆說道。
“哦。”阿呆傻呵呵地點了下頭,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烤漆,在心裡默默給這個超效能的大傢伙點了個贊。
車子歡快地奔上了立交橋,鄧廷昊開了音樂,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