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蘇任搖頭苦笑:“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整個蜀郡的郡兵經過上次大戰已經摺損一半,我這麼長時間沒去軍營,作為蜀郡都尉唐蒙連問都沒問,你就不感覺有點奇怪嗎?”
“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這次咱們回去,軍營裡還能剩下一半兵丁就算不錯了,估計還都是些老弱病殘!”
“這話從何說起,每郡的郡兵都是有限度的,這些軍兵駐守什麼地方也有朝廷規定,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從成都調兵?”
“你說呢?作為蜀郡都尉,唐蒙為了重新充實蜀郡郡兵,從建制尚算完整的成都郡兵中抽調部分人,組建那些被打殘的縣道郡兵,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沒有問題,恐怕唐蒙早就弄到了朝廷的許可,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啊!不會吧?怎麼說你也是成都校尉,就算唐蒙要調兵也得經過你的同意!”
“成都校尉,呵呵!”蘇任笑笑:“一天沒進兵營交接,成都校尉的差事便一天不能落實,以前的成都校尉恐怕早就替唐蒙辦好了這些事情,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經過我。”
“這麼說成都的郡兵成了個爛攤子?”
“恐怕比爛攤子還要爛攤子,回去也就知道了。”
從都江堰到成都沒有多遠,一路上眾人都是騎馬,奔跑起來一日能走百里。為了驗證蘇任的話,司馬相如主動做起了監軍,不斷催促眾人加快速度,趕在小年之前終於回到了成都。礦山的事情,崔久明等人已經略有耳聞,從蘇任口中得知情況之後,崔久明氣的直拍桌子。
“好一個卓王孫,竟然偷偷摸摸幹這種勾當,萬一這傢伙研究透了火藥,以後咱們可就危險了!”
蘇任沒心思和崔久明商量這事,一邊喝茶一邊在等待軍營中的訊息。剛進城的時候,司馬相如便帶著霍金去了軍營,他想看看成都的郡兵是不是如蘇任所言?唐蒙有沒有真的給蘇任使絆子?
剛剛掌燈,司馬相如和霍金就回來了,從兩人的表情上能看的出,事情應該和蘇任猜測的差不多。
司馬相如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無恥!太無恥了!”這是司馬相如能罵出來最髒的話。
蘇任給司馬相如倒了杯水:“別生氣,早有預料的事情,何必生氣,氣壞了自己倒是不妥。”
崔久明莫名其妙,捅了捅霍金:“怎麼回事?司馬先生今日和誰慪氣?”
“還能有誰,唐蒙唄!”霍金也生氣:“還真被大哥猜中了,軍營裡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不說,一個個面黃肌瘦,且只有不到三百人,讓這些人保護成都,別說來叛軍,就算是一股山匪都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崔久明恍然大悟:“我看先生倒不如辭了這個差事,咱們蜀中商會的事情還沒有辦妥,弄郡兵的事情根本騰不開手,再說,軍事未必是先生所長。”
“誰說不是我的所長?”蘇任笑道:“我的這些護衛不就是我練出來的,只要穿上鎧甲比任何郡兵都勇猛,就算是再有一次圍城,我都不擔心!”
“別吹牛!你該不會真的要將商隊護衛弄到郡兵裡邊去吧?這些人可是你辛辛苦苦練出來的!不能平白無故的讓給唐蒙!”
“是我的人永遠都是我的人,唐蒙就算再引誘也無濟於事,蜀郡的情況咱們都清楚,唐蒙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整個蜀郡只有成都的郡兵還像個樣子,其他道縣已經名存實亡,若不呼叫成都郡兵搭架子,短時間絕對湊不齊郡兵配額!”
“你還替唐蒙說話?”崔久明一聽便生氣了:“他這是整你!”
司馬相如嘆了口氣:“哎!先生說的也是道理,可就算將咱們所有的護衛都弄進郡兵裡也湊不齊一千五百人,何況護衛們還要護衛商隊,能調出來的也就三百不到,那麼大的缺口怎麼補?臨時徵兵不符合朝廷規制,朝廷也不會允許。”
蘇任道:“你們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基地,那裡可有幾萬刀頭舔血的亡命徒,不就是一千五百人,很簡單的事情,這些人經過戰爭,也見過血,稍加訓練就是最好的郡兵!”
“元山!”司馬相如和崔久明同時說出這兩個字。
蘇任點點頭,吩咐霍金:“立刻帶著我的書信,讓孫二麻子派一千人過來,告訴他,只要誰願意來,便滅了他的盜匪名聲,並在成都落籍,從今往後這一千人和他們的家眷便不在是盜匪,而是我們蜀郡的郡兵和百姓!”
霍金使勁點點頭,立刻就往門外衝。
一件急迫難辦的事情被蘇任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