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自從看見這一大堆錢之後,對於蘇任的話這幾個人就再也沒有抵抗力,只要是蘇任說的,那一定都是正確的。哪怕蘇任說屎是香的,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這就是古人淳樸的認識。
一切都進入了正軌。留下來的煮鹽人一半在林子裡,一半在老君觀,分開工作的好處就是蘇任可以不用親自做過濾的工作。找幾個老實人,說明工作方法,讓霍錢氏看著就行。冷月負責賬房,霍老四負責庫房,冷峻作為看場子的,帶著霍金四下巡視,充當保安的角色。這就是一個公司的雛形。
蘇任每天早上起來,搬把冷峻做出來的搖椅往樹下一放,立刻就有霍老四的閨女霍芝蘭捧著水壺站在一旁伺候,小日子過的很舒坦。院子裡進進出出的鹽販子路過蘇任旁邊,便會彎腰喊一聲蘇公子,蘇任總是微笑著點點頭。如果心情好,蘇任就會去廚房做頓飯,也算是給他的這些員工福利。
這天中午,蘇任坐在大樹下悠哉的喝水,總覺得缺點什麼,後來才想起沒有茶葉。正準備問問這些鹽販子什麼地方能找到茶葉的時候,張虎來了。蘇任連忙吩咐霍芝蘭去拿錢來,張虎雖然是個公人頭,卻是蘇任在縣城唯一的眼線,線人費不能少。
張虎面帶憂色,看見蘇任想要張口說話,又咽了回去。
蘇任一笑:“張兄,有什麼話但講無妨,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隨手將一把銅錢塞在張虎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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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縣佐小吏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
張虎拒絕了兩次,把錢揣了起來:“受之有愧呀!實話告訴公子,此來是受縣尊差遣,要拿公子去縣衙問話,公子這般做,讓我都不好張口。”
蘇任一笑:“無妨,縣尊有叫,自然隨張兄走一趟,不知縣尊找我何事?”
張虎便拉著蘇任進了房子,將劉文找常事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布袋鹽的事情,縣尊震怒,公子可要小心!”
這次進城還是晚上,隨著張虎進了縣衙。屋子裡竟然不知常事一個,侯建竟然也在這裡。他們的身後就是常圓和候四。常圓一臉笑眯眯,候四還是那張死人臉。這讓蘇任想起了廟裡的那對金剛。
蘇任一個匍匐跪在常事和侯建面前:“小人蘇任拜見縣尊,拜見校尉。”
常事一笑:“行了,我們都知道你是什麼人,不用這樣卑躬屈膝,如果真的如此敬重我們二人,也不會把我二人的名諱寫在裝鹽的布袋上,聽說現在全城的百姓家家戶戶都有這布袋。”
幸虧這些傢伙不知道什麼叫做姓名權,蘇任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蘇任嘿嘿一笑,這才起身。這房間是常事的書房,既然不是客廳,那就沒把他當客人看。一張長條桌,三張太師椅,這些都出自冷峻之手。常事就坐在長條桌後,侯建坐在常事下手,剩下的一張椅子肯定是留給蘇任的。
蘇任拱拱手,便朝著那張椅子走過去:“要說起這件事,縣尊應該感謝我才對。”
“胡說八道!”侯建面帶怒色:“我們二人都乃朝廷官員,豈能將名諱放在下賤之人家中,這是對縣尊的侮辱。”
蘇任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肯定商量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目的當然更簡單,無外乎再要點錢。
主意打定,蘇任連忙道:“校尉見諒,等小人把話說完如何?縣尊和校尉乃是我溫水縣的父母官,何為父母官,就是百姓父母,百姓將那些寫了二位名諱的布袋放在家中,本就是對縣尊和校尉的尊重,小人聽說,有不少人家已經將這布袋供起來,這可是百姓們對二位的敬仰呀!”
“敢問縣尊,這普天之下,有那個縣的百姓如此尊敬他們的縣令?恐怕只有我們溫水的百姓如此對縣尊感恩戴德吧?”
常事被說的心裡歡喜,連連點頭。侯建依然面帶怒色:“巧舌如簧,縣尊問的是將我們名諱寫在鹽袋子之上的事情,小子避重就輕,可知此乃誹謗朝臣的大罪。”
“校尉詫異!此乃讓百姓記住二位父母官好處的善舉,何來罪責之說?”
蘇任表現的誠惶誠恐:“小人這麼做絕沒有辱沒二位父母官的意思,只是讓全縣百姓記住,這些上好的精鹽,乃是出自縣尊和校尉之手,讓百姓感激二位父母官的恩情,實則是替二位著想,還請縣尊明鑑。”
常事呵呵一笑:“算了,我們二人加起來也沒這小子能說會道,剛才就給你說了,要治他的罪,只有拉過來一刀砍了,讓他說一句話就沒有機會了,你不信,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