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更大了,連忙追問道:“你要去齊諷的府上偷東西?膽子還真夠大啊。”血燕子不屑道:“區區一個齊諷算得什麼,皇宮大殿我還不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林南聽了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好好,你要偷什麼,我們結伴去吧。”“嗯?”血燕子盯著林南上下看了兩眼,失聲問道:“這麼說,你也是個賊?”林南輕搖摺扇,眯著眼睛道:“難道我不像賊麼?”血燕子笑答道:“賊那裡有像不像之說,如何人們都能看出那個像賊,那個不像賊,那我們賊還有活路了麼?”林南一聽他說我們,心裡暗笑他還真把自己當成賊了,隨即說道:“有道理,那你告訴在下你到底要偷什麼?”“帳本。”血燕子的表情忽然變的很嚴肅。“帳本?”林南有點不解的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帳本值得什麼錢?”血燕子聽他提錢,眼光有點鄙視的看著他道:“你這偷兒,怎麼就知道錢,那齊諷貪汙受賄的證據都在那帳本里,我們如果把他偷來了,豈不為民除害。”“為民除害?”林南沒想到血燕子還有這番心思,點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是個俠盜,這便是盜亦有道了?”“哼,齊諷這廝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只可惜沒有證據,扳不到他,所以才要偷這帳本。”血燕子眼裡放光,似乎對齊諷恨之已極。林南聽到這,暗歎一聲:“齊諷,朕若不除你,怎麼對的起壽春百姓。”“你到底去是不去,若是怕了,我自己去就是。”血燕子見他冥思苦想,以為是有點害怕了。“這天下的事還沒有我怕的。”林南淡淡一笑看著他說。“那我們就走吧。”血燕子說完快步往回奔去。
……壽春天已漆黑,城中卻萬家燈火。齊諷府重重疊疊的守衛比平時多上一倍不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齊諷一定有許多秘密怕人知道。會客廳裡,齊諷正和幾個心腹在探討著些什麼,旁邊站著一個女子時不時的給他捏一捏肩。暗紅的火焰,樸嗤不停的燃燒著,淡淡的煙氣,慢慢在大廳裡的空中散開。也許是侍者在燈油裡面加了什麼香料,所以整個大廳都迷漫著陣陣檀香。“大人。宮裡傳出訊息,皇上已經微服出宮。不知去向,我想極有可能已經到了壽春。”一箇中年男人先發話了。齊諷眯著一對三角眼,想了一會兒說道:“楊羽這個人極不簡單,表面上風流成性,其實心計極深,這次他若真到了壽春,只怕我們都凶多吉少。”“那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一個面像兇惡的大漢話說到一半。齊諷就搖了搖頭道:“不到最後時刻,不能做困獸之鬥,我壽春不過萬餘人馬,就算加上蘇家和竇家的殘兵也絕不可能斗的過朝廷。”……“你知道帳本放在那了麼?”後院的假山背後,林南低聲問著血燕子。“應該放在書房了吧?”血燕子低聲回著。“應該?你知道你這個應該會害死人的!”林南瞪了他一眼道。血燕子聽他口氣強硬,自己也火大了,回瞪他一眼道:“那個叫你來了。你現在怕了可以回去。”“我怕?”林南話音剛落,就被血燕子捂住嘴按下身子。“你話真多,好玄讓巡夜兵發現咱們。”血燕子說著話捏了林南的胳膊一把,疼的林南一陣哧牙,差點叫出聲來。可是這一掐卻更證明了林南心裡的一個懷疑:“難道他是女的?”想著這些,頓時有點走神了。“想什麼呢。快走啊。”血燕子拉了他一把,兩人身子挨的很近,女人那鼓濃濃的體香滲進鼻子裡,另人心中一蕩。“難道他真是女人?”林南更加懷疑了,緊盯著血燕子看了兩眼。心裡已經確定了**分。兩人轉過小門,穿過一個小花園。這時忽然發現對面的涼亭裡有一個女人正在撫琴,琴聲幽怨哀轉,如泣如素。“該死,這麼晚了還彈什麼琴。”血燕子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可林南卻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似乎在那裡見過,但又不敢確定。按理來說,齊諷府裡他只認識一個女人。一想到那個只有過一夜**的女人,林南忽然如夢方醒,失聲道:“難道是她!”“誰?”血燕子吃了一驚,轉頭看向林南。“沒什麼,我們現在怎麼辦?”林南緩過神來,忙叉開話題,不再去提剛才的事。血燕子索性往花叢中的地上一坐,無聊的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等她彈完了回去睡覺了。”“你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撫完這一曲,而且你知道她還會不會接著撫一曲?”林南看著血燕子追問道。血燕子聽了,轉眼看向他啐道:“你那來這麼多廢話,有本事你去把那女人殺了,那就一了白了了。”“我從來不殺女人的,而且還是漂亮女人。”林南說著也跟著坐了下來,惹的血燕子一陣白眼。還真讓林南說中了,亭中的女子一曲撫罷竟然接著又撫了兩曲,而且一曲比一曲哀怨,聽的林南都快哭出來了,而血燕子基本已經處於了沉睡狀態。“哎呦我的媽呀,我看我真得上去把這女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