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準備一決勝負,本汗要在日落之前看到楊羽的首級。“是!”拓跋脫脫爾面色一緊,嚴肅地應道。隆隆的鼓聲響起,廝殺中的突厥軍士氣頓時一振,繼而迅速開始變換陣形。分散的突厥軍迅速開始收攏,穩步向前,慢慢向著隋軍壓迫而去。酣戰之中的突利和侯君集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頓時爆發出一團炙熱的精光。“侯君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納命來!”突利大喝一聲,一改守勢,手中精鋼打造長槍突然被他當作長棍奮力地照著侯君集當頭劈下。侯君集頓時猝不及防,感受著那勢大力沉的攻擊,臉色變了一變,連忙架起刀兵向著突利的長槍撞去。“當”的一聲脆響,侯君集手中的兵刃頓時被蕩了開去,身子晃了一晃,胸前空門大開。如此大好機會,突利又如何會錯過。只聽他空中輕斥一聲,手中的長槍頓時化作一點寒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地刺向侯君集的胸口。“休想!”此時侯君集舊力方去,新力未生。想要格擋已是不及。卻不想他竟猛然怒吼一聲,身子側扭,寬厚的左手猛然向著突利刺來的長槍拍去。“碰!”“噗!”雖然侯君集將突利刺來的長槍拍偏了幾分,但後者鋒銳的槍尖卻依舊刺入了他的右側肩胛,殷紅的鮮血頓時如泉水般汩汩而流。“下來!”肩膀上劇大的痛楚讓侯君集面部劇烈地顫抖著,額頭上大汗淋漓,但此時他卻是沒有絲毫猶豫,厲喝一聲,左手死死攥住長槍用力一拽。突利始料不及,身子頓時向前傾倒。眼看就要栽下馬背,他卻突然鬆開了長槍,迅速抱住了馬背,終於避免了被拽下馬背的結局。侯君集本就受傷,突利一鬆手,他卻是用力過度,一下墜落馬背,半晌爬不起來。“侯君集,你敗了!”突利看著在地上不斷掙扎的侯君集。似是感嘆般地說了一句,猛然抽出馬鞍上的寶劍。狠狠地向下劈去。“候將軍!”眼看著侯君集就要斃命,附近的隋軍頓時驚撥出聲,亡命般地向著他衝來。看著飛速放大的劍芒,侯君集雙目瞳孔一縮,奮起餘力向著一旁滾去,雖然姿勢甚是狼狽,但生死關頭又哪裡顧得上這許多。“啊!”一番慘烈的廝殺,侯君集早已是精疲力竭,此時又深受重創。反應遠不及往日。突利的長劍雖然依舊未能劃破他的咽喉,但他的右臂卻是隨肩而斷。刺目的鮮血頓時迸濺得到處都是,而侯君集也因為巨大的痛苦慘叫一聲,就此暈厥過去。“候將軍,您一定要挺住,挺住啊!”侯君集麾下的將士終於趕到,一起攔住了突利的進攻。同時護送著侯君集迅速向後退去。“護送候將軍回大營救治,這裡交給我來應付!”不遠處的秦彝見狀,頓時大聲吩咐一聲,手中的攻勢更是凌厲了一分。此時此刻。他渾身的徵袍早已被鮮血浸透,呈現出紫紅的色澤,讓剽悍的他看上去如同來自煉獄一般恐怖。“楊羽,休得張狂,讓我拓跋阿虎來會會你!”就在秦彝陷入突利與阿蘭哲別的圍攻之中,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之時,林南身側不遠處卻突然爆發出一道震天的怒吼。此人差不多年方三十,相貌英偉不凡,騎乘著一匹通體血紅的戰馬,手中使一對鳳翅鎦戟,左劈右斬,風馳電掣地向著林南奔來,手下竟無一合之將。拓跋阿虎突然自側翼殺來,頓時讓隋軍陣形大亂,眼看林南就要陷入敵軍的前後夾擊之中,隋軍中頓時有人慌亂地驚叫道:“保護皇上,快撤,快撤!”“諸葛治,攔住他,不許退!”林南勃然大怒,不由瞠目怒吼道。“陛下,快退吧,在不退就來不及了!”諸葛治一臉懼色,一邊焦急地大聲呼喊,一邊迅速向後退去。“諸葛治,你敢違抗命令?朕要誅你九族!來啊,衝上去,攔住那突厥將!”林南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大聲怒吼著。“楊羽,你如果這麼說,就別怪我對不起你了。”諸葛治說到這,忽然大喊道:“眾將士,突厥勢大,咱們頂不住了,不如一起投降,還能保全性命。”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拓跋阿虎也是微微一怔,繼而大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諸葛將軍,不如你我一起擒了楊羽,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哈哈!”“敢不從命。”諸葛治獰笑一聲,惡狠狠地看著林南道:“昏君楊羽,還不下馬受降?”
“逆賊,安敢如此猖狂!”諸葛治瞬間的倒戈相向讓林南氣憤不已,渾身顫抖著,大聲咆哮著,那一張沾著不少血跡的臉完全扭曲在一起,看上去凶神惡煞,猙獰可怖之極。“諸葛將軍,皇上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行事,難道當真要背信棄義?”“諸葛治,你這忘恩負義,賣主求榮之徒,今日我必殺汝!”“諸葛將軍,休要聽信突厥人的花言巧語,你就算投降也無法活命,只有死戰到底才是上策!”“諸葛治,難道你真的要遺臭萬年,讓祖宗蒙羞嗎?”附近的隋軍將領都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諸葛治,紛紛出言勸阻,或是憤怒的斥責,或是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