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低喃,“爹爹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推開門,墨年鶴便見墨秋良正坐在榻上對著房內的一桌一椅發呆著,眼中濃濃的不捨在見到墨年鶴的身影之後全然消失,笑著迎上前去。
“年兒怎麼過來了?”
墨年鶴看著這個臉色明顯不比往日紅潤的男子,到底是自己讓他委屈了,“來看看爹爹。” 墨年鶴讓他坐回去,而後自己躺在軟榻將頭枕在他腿上。
墨秋良解開墨年鶴那髮尾上的玉扣,用手臂挽起那長柔如墨的細發,“年兒的頭髮都這麼長了,似乎年兒從小到大爹爹都不曾為年兒削過發……都是爹爹的錯,往日為了墨家,從都不曾好好的關心年兒,年兒可曾怨爹爹?”
墨年鶴不答反問,“那爹爹可怨我將你辛苦建起的墨記給毀了?”
墨秋良搖了搖頭,“怎麼會!年兒所做的一切竟然有年兒的道理,爹爹定然是支援的!墨記沒有了可以再來,可是,年兒的孩時卻只有一次,爹爹,終究是錯過了……”
“既然爹爹不願,自然我也不會怪罪爹爹,以後莫要再為此自責了。”
墨秋良點了點頭,淡淡笑著,放下墨年鶴的長髮,用那如玉如雪修長的手指柔梳著。只要是父女倆人獨處時,墨秋良都喜歡這般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有一年,墨年鶴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墨秋良都必須夜夜如此為墨年鶴梳髮,墨年鶴才方可入睡。長大了,雖然墨年鶴不再提及此事,倒是墨秋良對這一頭的墨髮很是喜愛。
“爹爹可要先歇會。”因為墨年鶴準備就在今晚夜深入半之時啟程前往豐絕國。
“不了,爹爹還想多看會……”
知他,於是墨年鶴也就沒有強求,“那我陪爹爹。”
抬起手,墨秋良似有若無的敲了下女兒的腦袋,“你這丫頭,都快當孃的人還賴著爹爹不走!蓮偌估計在房中等著你回去呢,年兒還是早點回去吧!”
聞此,墨年鶴只是閉上雙眼沒有言語,享受著墨秋良帶來的舒適。
一時間,寬敞的寢室竟只剩下倆人淺而未聞的呼吸。墨秋良的手依舊未停,望著女兒玉潤白皙如男兒的臉,眼裡盡是柔和。年兒小的時候便生得嬌美異於尋常的女孩兒,那時,他抱著年兒出現在墨家,府中的人都以為他懷中的孩子是個小少爺。如今,年兒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孩子了,他,還能伴著年兒多久……
過了好一會,墨秋良終於輕聲喚道,“年兒?”
墨年鶴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一般。
“年兒可是睡著了?”正當墨秋良準備消聲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薄被覆蓋在墨年鶴身上時,耳畔傳來墨年鶴清晰的聲音。
“爹爹,他是豐絕國的二皇子,豐炎偌。”
好一會,墨秋良才理解了墨年鶴的意思,甚是詫異的看向墨年鶴,“竟會有此事!”一點也不懷疑墨年鶴話中的真假。
“不愧是我家的年兒,娶的夫君還是個皇子!”墨秋良那是每個身為爹爹都會有的得意與驕傲,“但就算是個皇子,他也必須以我家年兒為主!”不管對方是何等身份,都沒有年兒的重要。
很快的,墨秋良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年兒,我們此次前往豐絕國,可會順利?”就怕有人不會放他們走吧……
“爹爹放心吧,都處理好了。”說完墨年鶴拿起薄被覆在身上閉目養神著。
就這樣,墨年鶴呆在墨秋良的房中直至夜深。
墨家的門口停放著幾輛馬車,府前立著一片對這墨家情感已深的下人。
若文如婦夫連夜趕來,與自己的一雙子女暖語依依,相擁惜別。雖然若茗年幼尚小,但也是該出去見見世面閱歷人生了,雖然一雙子女皆不在身,可若她們能快樂,相思之苦又有何懼!
墨府上下幾十人皆立於府前為自己的主子送別,怕擾醒別家,皆沒有言語,只是面容眸中帶著悲愁不捨之色跪在主子跟前磕了個頭。
將豐炎偌扶上馬車後,墨年鶴轉身對墨秋良說道,“爹爹,上車吧。”墨秋良點了點頭,然而視線仍緊緊盯著墨府大門,過了一會才在嘆息中轉身上了馬車。
正當墨年鶴準備讓下人們回去之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焦急的馬蹄聲。沒一會,墨年鶴便看清來者是誰了。
齊豫和赫靜敏倆人坐著自己的愛騎一路飛速奔來,各自的身後揹負著一大包裹。見到墨家的馬車還在,暗中慶幸,還好讓她們趕上了。
倆人一下馬便將愛騎交予墨家的劉管家,請她在天亮前將她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