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凍瘡膏。以後覺得手、耳朵發木了,就多搓搓,這麼大的人了,要曉得自己照顧自己。”
“謝謝家明哥哥”,被感動得眼睛發紅的張仁和連忙道謝,接過了李家明託董昊從省城帶來的藥膏。
“八伢呢?”
“不曉得,跟家龍玩去了。”
細狗帶八伢去玩,那哪找得到,李家明只好讓這小子跑一趟。
“你去趟派出所,幫我把仁全哥叫出來,我在,我在後面山包上等你們。”
“哦”,張仁和猶豫了一下,還是往派出所的方向跑去。他和八伢關係很好,但跟隔了一個房頭的堂哥張仁全關係其實不好,以前碰面時都是不打招唿的。直到李家明跟他交往之後,張仁全才沒了以前的冷淡,路上碰到了會打個招唿。家明哥哥肯定是來要八伢去尋人,但八伢不在,那就只有自己跑一趟。
“棋棋,上次考得不錯!好好讀書,其餘的事莫多想,曉得不?”
“嗯”
清貧未必不幸福,苦難未必不是財富,兄妹之情會讓這丫頭一生溫暖,就如開朗之後的小妹還喜歡膩自己一樣。看著倔強的張仁和跑遠,李家明揉了揉張棋的鍋蓋頭,鼓勵了她兩句,帶著後趕過來的毛砣,往小學後面的小山包上去。
初冬的陰天很冷,兩兄弟到了山背面,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站著,毛砣看著手裡裝著‘芙蓉王’煙的黑色塑膠袋,心疼道:“家明,這禮太重了點吧?”
重嗎?兩條‘芙蓉王’差不多就是五百塊錢,好象是有些重。可出了事後,作為遠親的張仁全忙上忙下,通知二嬸來準備錢送禮,又跑到鄉上去找兩位老師過來善後,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