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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

“…很好,斷面很整齊,那個少年的劍法真的很優秀…幸虧如此,這條手臂還算沒有壞掉——回去之後讓教授看看有沒有再植的可能吧——自己用慣的手,總比義肢要來的熟悉與可靠得多…對於我們藥劑師來說更是如此啊…”

當然,如果這麼敞放久了,就算有機會也會被自己把自己的手臂弄到壞死了——深知這一點的男子,迅速地檢查了一遍手臂後,就關上了盒子。

“該死,除了手臂之外,使用‘血蒼穹’也消耗了我相當一部分的血液…補血的藥物還沒有發揮效用嗎…”

將因為脫離戰鬥而放鬆,結果變得疲累的身體微微後仰,靠在石牆上,男子——執行者NO。IX“心理醫生”緹納。特斯迪亞喃喃說:

“…那個銀髮的少年…聽他和‘漆黑之牙’的對話,似乎叫做‘菲爾’嗎…究竟是用什麼辦法破除了我的‘視覺毒’?”

如果是戰鬥之時的話…男子很確定,當時菲爾的眼神,同樣已經被自己的毒影響了,因為其眼神中已經出現了視覺毒中毒者特有的“幻光”…

說到底了,“視覺毒”究竟是什麼?與通常所謂的“幻術”的區別究竟為何?同樣是混淆對方的視聽的手段…然而“視覺毒”與“幻術”畢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

幻術者,是施術者透過各種手段,在受術者的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之外,製造出一種虛幻的“假象”,來矇蔽受術者,甚至傷害受術者的術式;

然而視覺毒,卻是用藥劑製造出一種特殊的光波段,透過視覺干擾中毒者的大腦,讓其大腦中自行製造出使用者想要的畫面(製造什麼樣的畫面則由光波段來決定),再反過來投射在他的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之上。

這就是為什麼,曾經在結社中接受過對幻術訓練的約修亞,完全看不出視覺毒中的破綻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在約修亞面前出現的艾斯蒂爾,雖然聲音和溫暖是那麼的真實,觸覺卻是非常的虛幻的原因…

因為說到底一言以蔽之——幻術是施術者對受術者演戲,而視覺毒則是中毒者自己的腦補…請問從來也沒抱過裸體的艾斯蒂爾(其實他一個裸體的女孩子也沒抱過,多年前唯一的一次機會還被萊維給搶先了)的約修亞要怎麼腦補出真實的少女美好?

幻術與視覺毒——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下之分,只有應用上的位置區別…前者雖然能夠製造涵蓋了一切的全域性幻象,而且可以毋庸考慮視覺聽覺,直接對一個範圍施展幻術,卻需要長時間的準備;後者雖然只能製造比較有“針對性”的畫面,而且受制於要讓對方看見的“視覺”——卻也只需要讓對方看一眼視覺毒就行;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心理醫生”也無愧於他執行者之名。

只是…按理來說應該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能夠剋制…哪怕只是看穿視覺毒的人,更應該寥寥無幾才對——至少不應該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出現在一個小國宰相的護衛身上啊!

即使他的精神強韌到能看出眼前“置換毒”(能使他人眼中的成像畫面在區域性位置置換)中的違和點,能無視“戀人毒”(能使他人眼中出現自己性幻想物件的畫面)…可是他是如何找到已經使用“盲點毒”(能使心理醫生本人在他人眼中不成像)的自己,甚至斬掉自己一臂的?

【無法理解…完全無法理解…我竟然連對方是如何破除自己最引以為自豪的手段,都無法理解…】

暗暗在內心深處,少年那張臉上刻下了“必殺”的印記…心理醫生決定暫時不考慮自己的右臂問題——無論如何…這個竟然破了自己的王牌的少年,得先解決掉——否則的話,他破解自己的方法沒有普遍性倒也罷了…可假如是一種任何人…不,只要是能有複數人群學會的方法呢?

那麼,“心理醫生”的視覺毒…豈不是還沒在“白麵”的手下發揮出讓整個大陸的實力者聞風喪膽的光華前,就成了一紙笑談麼?!

什麼格雷爾宰相,此時都被心理醫生拋到了腦後——只有那個少年,才是他真正的,唯一的要儘快除去的天敵!!

【絕對不能放過他…要在他們正放鬆的時候再來一次襲擊嗎…?或者這一次我應該考慮直接性的生理毒戰…】

從木箱上站起,從與來處相反的另一個方向走出了小巷——一路上,心理醫生的內心,沒有一刻停止了接下來的行動方針——針對某一個少年的方針…

故,當他察覺到雨勢變小,而且自己所處的地方變得昏暗時,已經是在巷外的林蔭小路走了有一段距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