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博剛才自承身份,一是震懾這邊不敢輕易妄動,另一方面實際也是將他的殺心露出來了。
楊隱這些流竄於扶桑諸海,對宗閥子弟的心態,瞭解得可是比魏澤他們要精準得多,知道他們就算將人胎邪藥白送出去,嶽博也極有可能為了岳家婊子似的牌坊,從附近借兵將他們真當成海盜給剿了,他們還沒處說理去。
所以他也是支援陳海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倘若真打不過,就如魏澤所說,大小了逃唄!
陳海又跟沙天河說道:“沙大當家,你秘密潛往北陵塞,務必說服姜赫或桓溫能有一人到曲巖谷來!”
沙天河點點頭,他知道陳海的用意。
他們現在是背叛宗門的逃卒,是殺人越貨的海盜,不要說公開指證嶽博與此事有牽扯沒人會信了,倘若嶽博賊喊捉賊,誣陷人胎邪藥是這邊所盜採,陳海還沒處說理去。
不過,姜赫、恆溫都是七族年輕一代最為核心的嫡支子弟,又是萬仙山的真傳,要是他們能有一人過來見證後續事情的發展,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而不管吳氏有沒有牽扯進此事,只要將嶽博牽扯此事的證據拿住,姜族利用好,對吳氏就是一次慘重的打擊。
陳海他們還說不定能借這事,重歸萬仙山。
除了沙天河秘密去北陵塞見姜赫、桓溫外,陳海還額外派了暗哨,潛入有邊軍駐紮的城池盯著,以便曲巖谷這邊能提前知道嶽博借調兵馬的規模早做準備。
而在曲巖谷這邊,陳海則是刻意討好嶽博。
只要嶽博帶著人從海底露出來,陳海就會派船送去靈酒佳餚,似乎真想巴結嶽博,好在吳澄思及吳族那裡個出身。
嶽博死活不進黑風寨,但每天都會派人將從海底採割的紫菱草,送到黑風寨做陰藏處理,陳海也是故作不知,任嶽博派入寨的人到處亂看。
到第六天,陳海親自坐船,出海去“犒勞”嶽博,站在甲板上,邀請嶽博眾人登船休息,笑著說:“嶽兄這次下海,收穫如何?哈哈,看我這嘴,以嶽兄的本事,那自然是滿載而歸了。”
陳海腳下這艘船,只是普通海船,陳海這次也只帶著百餘扈衛出海,嶽博不擔心在這波濤洶湧的海上陳海能做什麼手腳,也是大方的帶著人登船,說道:
“玉山兄久在扶桑海域,怕是不知道這下海灣的地勢。從望海城到這下海灣近兩萬裡,只有這麼一出深水處可容得大船近岸,若是崇越兩國或者扶桑海域有些私貨往來,大都是挑選在這裡交接。你這一安營紮寨,可是堵了很多人的財路了。”
陳海愕然了一下,一拍桌子道:“他孃的,我說這段時間總是能看到有商隊往這邊來,但是離得遠遠的就掉頭走了。我還想佔一處好地方,要是有私船過來交易,我能從中抽水,沒想到將這些龜兒子都嚇走了。”
嶽博笑道:“玉山兄,你們不要說將普通商船嚇走了,訊息也應該早傳到望海城,你就不怕望海城的水師過來征討你們?”
陳海滿不在乎的冷笑道:“這方圓五六千里,連個毛都沒有半根,我們在這裡借一小片地方落腳,他們吃飽了撐著,跑過來征討我們?再說崇國為了這小小一地,真能派多少兵馬穿越茫茫大漠來剿我們?難不成我們的戰船、法陣、靈劍法寶都是吃素的?”
嶽博端起靈茶抿了一口,淡淡地道:“這崇國西北柱國將軍府在望海城的水師戰力,怕也不是玉山兄可以輕易硬碰的,否則的話,這裡早就滿地都是玉山兄這樣的英雄豪傑在此嘯聚了。不過,此事未嘗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姑丈乃是萬仙山的太上長老,西柱國將軍府長史,我只需要稍稍幫忙活動一二,給玉山兄謀一個正經出身,不是更好?”
陳海哈哈大笑道:“嶽兄,我最怕的就是和你們這些宗閥子弟打交道,要不然也不會圖逍遙快活出海做海盜了。倘若嶽兄真有心,要是能幫忙引薦幾位將軍,能暗中賣一些我們所急缺的兵甲、戰械以及防禦法陣,那就感激不盡了……”
嶽博倒不怕陳海有所求,這時候見他竟然想利用自己的身份,走私一批兵甲玄兵過來,他心裡卻也是一笑,沒想到這些海盜卻是注重積累實力。
當然,陳海提這個要求,嶽博也不意外,畢竟他幾天派進黑風寨的眼線,都確認眼前這夥馬賊手裡除了三座防禦級法陣裝到三艘龍雀級戰船外,寨子裡僅有一座封禁級大陣還是嚴重受損的,壓根就不能發揮出什麼威力,暗感借調兩萬私兵過來,足以順順利利的將這座破寨了夷為平地了。
見陳海開口提出要求,嶽博稍作沉吟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