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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玉如同被霹靂劈了一樣,再溫和的性子也要和丈夫問個分明,這邊剛一問,前面婆婆就遣人來問他們嚷什麼?守玉還待讓婆婆做主,誰知顧太太聽了後只嘴一撇就道:“不過不多幾樣首飾,銀子也沒多少,當初你家送來的嫁妝本就不多。花了也就花了,你還這樣嚷出來,果然不是什麼好教養的。”
守玉得了這樣的話,才曉得原來不但是丈夫如此,婆婆也不待見自己,只得忍氣吞聲。顧三爺見娘為自己撐腰,行事越發無所顧忌,這次打傷了人,直接開口就讓守玉去尋銀子。守玉欲待不回孃家,又怕丈夫婆婆責怪,欲待回來尋銀子,又覺得忍羞帶恥。只得回了孃家,在爹孃哥嫂面前哭訴一番,誰知爹孃哥嫂個個推脫,人人嘆窮,臨了還是嫂嫂開口說過來褚夫人這邊求一求。
此時聽到褚夫人說這樣的話,守玉只覺萬劍攢心,那淚又滴滴答答地掉。見她掉淚,朱氏還要做面上好人,勸她道:“小姑,你也不用傷心,你和姑爺總是少年夫妻,姑爺現在還不到二十,難免有些毛躁,等以後就好了,不說旁人,你就說大伯,到現在可不就是換了個人。”
一提起褚守成,守玉也覺有了希望,眼裡有希冀神情,反抓住褚夫人的手:“大伯母,大哥會換了個人,是不是他也會?”
守玉今年還不到十七歲,一張小臉上又是淚痕又是希望,讓褚夫人不忍心說出實話,可是騙她也是不好的。芳娘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上前扶住守玉的肩:“姑奶奶你先歇息一會兒,等你大哥回來,顧姑爺來接你的時候,再和他好好說說。”
守玉抬眼去瞧芳娘:“可是他還在家等著我拿銀子回去。”芳孃的手在袖子裡握起,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捏住守玉的肩膀讓她不要對那個男人那麼好,不值得;但畢竟隔了一層不好說,只是咬牙道:“你為他那麼操勞,他還等著要銀子,難道他來孃家接你都不行?”
說著芳娘瞧著朱氏,面上笑容不由帶上一絲寒意:“二嬸嬸,姑奶奶回來住兩日也很平常,你一定不會小氣吧?”朱氏這種時候自然要做好人,急忙道:“自然不會,這裡是姑奶奶的孃家,要住幾日誰敢說個不字?”
褚夫人順勢點頭:“既如此,二奶奶你就帶玉兒下去歇一歇,你做嫂嫂的人多勸勸她,那三百兩銀子,等那邊來接時候,我讓人送過去。”守玉雖在朱氏攙扶下站起來,但臉上依舊有徘徊神色,聽了褚夫人後面一句,心中更是大慚,羞愧地用袖子遮一下臉。
褚夫人在心裡搖一下頭,等她們姑嫂下去才嘆氣。芳娘端上一杯茶,褚夫人接了茶在手:“芳娘,若依你的性子,這事該怎麼做?”沒了外人在,芳娘也就坐下眉一揚道:“若我妹夫敢做這樣的事,哪還能拿錢給他去賠?自然是做兄弟的要出頭,總要打他一頓讓他之後不敢才成,再不成,就一拍兩散,哪能看著自己妹妹在那裡受苦。”
已經走過來的春歌笑了:“果然這大奶奶和太太您年輕時候有些像,這種事情,虧顧姑爺還有臉讓姑奶奶回孃家來告借,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再等一些時,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也不稀奇,可惜的是二老爺那邊,要借重顧家,只怕不會答應為姑奶奶出頭不說,還會來尋一些麻煩,說大奶奶居心叵測,這樣的話都講的出來,豈不是讓姑奶奶沒好日子過。”
褚夫人氣嘆的更重:“說的是啊,那邊來嚷,我還能擋住,只是可惜了守玉,嫁那麼個浪蕩人。原本我還以為二老爺也有幾分心疼守玉,誰曉得今日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嫁過去不到一年就把媳婦嫁妝花光的姑爺,他竟連一個字都不說。”
褚夫人這話倒讓芳娘想起了王氏,當日王氏不也是這樣,瞧著對喜鵲還好,可是為了得銀子供兒子,就連喜鵲的清白名聲都不要,落後鬧到如此地步。褚二老爺就算有幾分真心疼守玉,可為了自己兒子能多得些財產,一個女兒送出去又算得了什麼?
芳娘也不由嘆一聲,接著就道:“若二叔那邊真的不願,那花用的嫁妝呢,難道就這樣白白花了,就算是小門小戶,也沒這樣道理。”
褚夫人笑了笑沒接話,芳娘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往下說,轉頭見她面上有疲憊伸手扶起她:“婆婆歇一會兒吧,那些布料我瞧樣樣都好,也不用格外去挑。”褚夫人就著她手站起來,聽她這樣說笑了:“你既說樣樣好,我就隨便挑兩匹讓他們做去,果然有媳婦好,那幾年我再怎麼辛苦,成兒也不會記得讓我歇一會兒。”
春歌在旁湊著說兩句,褚夫人在床上躺下,突然瞧著芳娘道:“我還忘了一件事,你嫁進來也快滿月了,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