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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女兒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背,方慢慢的對乾隆說:“皇上,臣妾讓五兒學著描花樣子,也不過是磨磨她的性子,讓她別老像個小子似的,成日裡淘氣。”
“唔,”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乾隆可是知道自家皇后,若是自己還要反對,那後面還有一套一套的接著來呢,他無奈的笑了笑說:“朕知道了,只是……”他伸手揉了揉永璂的頭說:“珊圖玲阿,這磨性子麼,朕看就讓五兒跟著她哥哥練字不也一樣?”乾隆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兀自端坐在另外一邊,認真練字的皇阿瑪一眼。
“練字?”那拉氏微微一怔。
“額娘……”本來還埋在那拉氏懷裡的永璂一聽到乾隆的提議,立刻兩眼冒光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他寧肯每日裡寫上幾個時辰的大字,也不願意坐在這兒描著那些勞什子的花樣。
“可以。”那拉氏想了想,捏了捏女兒的臉說:“練字自然是要練的,皇上說的是,是臣妾疏忽了。練字也是能磨心性的。”
乾隆見那拉氏鬆了口,頓時也鬆了口氣,衝著永璂笑了笑,正想說話,那邊兒那拉氏又開口了:“花樣兒可以不描,橫豎這些日後不用五兒自己動手,有下面的人呢,可這女紅就不同了。”
“!”永璂一聽,剛才還樂著的小臉霎時就垮下來了。
“女紅?”乾隆一聽,登時一愣:“這……不是也有下面的人麼?”
“皇上……”那拉氏一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瞥了乾隆一眼:“臣妾還以為您知道呢。”
“朕知道?朕知道什麼?”乾隆這一下,真是滿頭霧水了。
那拉氏也沒急著回答,她唇角微彎,像是十分懷念的說:“臣妾當年嫁入寶親王府時,一應繡品,自然有繡娘幫忙。可有些小物件兒,卻還是必須得自己親手做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摸著女兒的頭說:“不單是臣妾,當年大公主出嫁,臣妾也是知道的。有些給額駙的小物件兒,那當真是用足了功夫,一針一線的繡出來,”她說著,點了點女兒的小鼻頭說:“這天下的女兒都一樣,要出嫁了,就算是公主,也得有些小東西要自己繡了來給額駙的,皇上……”她說到這兒,抬起眼來,看了眼乾隆,沒再接著往下說。
乾隆被她這麼一眼看得心裡霎時有些癢癢的,可礙著皇阿瑪和兒子都在呢,也不好說什麼,那拉氏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那時候,好像她是遞過來什麼給他。
想到這兒,乾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裝作沒有看見永璂求救的眼神,咳嗽了一聲:“嗯,朕知道了,到時候,你可得給咱們五兒……找個好師傅才是。”
“臣妾知道。”那拉氏笑著答應了。
此言一出,永璂整個人都蔫了,乾隆在一邊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底還是不忍。
再怎麼說,永璂從前也是個阿哥。雖說那時不怎麼受寵,可這騎射功夫那也還是過得去的,這摸慣了弓箭的手再讓他去拿繡花針?這讓他怎麼能受得了?
說到底,還是朕的不是啊,乾隆嘆息的伸手把蔫蔫的永璂從他皇額娘懷裡抱了出來,讓他坐到自己的膝蓋上,摸著他的頭,對那拉氏說:“珊圖玲阿,咱們五兒今年才多大呢?朕看這些女紅啊,練字啊什麼的,再往後緩緩,不急。”
“臣妾知道了。”那拉氏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的道理,再加上她見女兒一聽說要繡花,那小臉氣的,都快鼓成個白白胖胖的小包子的模樣,也莞爾一笑,先把這事丟開了。
正事兒說完了,乾隆有意想要安撫一下永璂,剛一低頭,正巧永璂也抬起頭來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對永璂,乾隆心裡本來就是愧疚不已,兩個人的視線一對上,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呆了幾秒之後,乾隆才訕訕然的說:“五兒啊,唔,這女紅咱們先不學了,過些時日,皇阿瑪帶你去圍獵如何?到時候讓人給你備上一匹小馬,再讓人準備上一套小弓小箭……”
乾隆絮叨的說著,儼然已經變成了二十四孝阿瑪,把一旁的那拉氏和自家皇阿瑪都忘到了腦後,說了好半天,乾隆口乾舌燥的停了下來:“五兒,你說好不好呀?”
永璂沒搭腔,乾隆這才發現,這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緊咬著下嘴唇,大大的黑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思緒。
怎麼了這是?
乾隆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問,卻見永璂已經別開了眼睛,扭過了頭,聲音啞啞的衝著那拉氏伸出小胖手:“皇額娘,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