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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直迴避著他,像是急切的想要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她不再叫他的名字,而改叫他為將軍,明白地表示兩人之間再無夫妻之情。他竟毫無來由的因此而感到有絲苦澀。

最後,他啞聲回應,“過一陣子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帶你回將軍府。你好好休息,我會命令阿古恩照應你。”語畢,阿斯朗退出東跨院。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一股濃濃的心酸湧上心頭。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會持續到何年何月呢?

回到將軍府的當晚,多羅貞王府的瑾或貝勒便覷了個空找阿斯朗過府一敘。

“你終於捨得回來啦?”瑾或涼涼地調侃著。

阿斯朗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問道:“怎麼有空找我來?”雖然他前一陣子人在淩河行館,可是關於京城裡的訊息,他仍是知之甚詳。宣臨在同父異母的弟弟宣豫成親的前一刻,擄走了新娘薰尹格格,並對她下藥,使她忘了宣豫,足足將她藏在定王府北苑長達一個半月。

為了找出薰尹格格的下落,宣豫向瑾或調派人手幫忙尋人,瑾或明知道薰尹格格的下落,卻不敢出賣宣臨,所以只好陪著宣豫漫無目標的到處找人,忙得不可開交。不過,這種忙碌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因為精明的宣豫已經將調查方向指向兄長宣臨,相信再過不久,一定會爆發出很精采的內幕訊息。

“沒空也得抽空啊!”瑾或笑答,在啜飲一口熱茶之後道:“聽說你終於和汗父正面卯上了?”

“誰傳的?”阿斯朗蹙起眉峰。以皇太極的高傲,他是不可能讓這件事從多事者的嘴裡流傳出去才是,為什麼瑾或會知道?

“啊!這麼說是真的了?”他露出“原來真有那麼一回事”的表情,又道:“事實上,這事壓根兒沒有人傳,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以汗父的脾氣,你以為他會社這件醜事流傳出去嗎?”

“宣臨知道嗎?”如果瑾或知道這件事,宣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因為他向來比任何人先知先覺。

“就是他告訴我的。我看哪!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他。”宣臨只聽見皇太極七天前以“有要事待辦”的理由,輕裝簡從趕到淩河行館去時,他就預料到皇太極與阿斯朗會正面攤牌,而一系文武百官,還以為是皇太極有什麼緊急密令要直接交代阿斯朗,所以對此事根本不敢過問。

“宣臨有沒有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又不是沒勸過,你做也做了,他再說什麼有什麼用?再說,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可以顧及你,他為了心愛的薰尹格格,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阿斯朗不說話了。瑾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光是看到老友這副神情,想也知道宣臨的預料又成真了。“報復皇太極、代善一干人,不是你曾立下的誓言嗎?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阿斯朗搖頭,沉沉地道:“皇太極、代善等人抄我滿門,這個仇恨我始終記得!莽古爾泰削爵下獄,巴布海、阿濟格處死,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我說過,我要以他們的血來祭慰我的親人,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不後悔!”瑾或挑眉,“我想,這應該不包括海棠格格吧?”

阿斯朗的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家仇得報的欣然,相反的,像是有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困擾著他。老天,他從來沒看過阿斯朗有進這麼陰鬱的表情,要是宣臨看見了,準會卯起來痛痛快快的發揮他那犀利歹毒的唇舌,狠削他一頓!阿斯朗再度蹙起眉峰,顯然這個名字刺痛了他。

“我說對了?”瑾或嘆口氣。唉!就知道情字難解,沒想到一向無情的阿斯朗竟也動情了,而且愛上的不是別人,竟是仇敵的女兒。

阿斯朗將俊臉埋入手掌中,哽啞的低語。“瑾或,我並不想傷害她……”為了報復,他利用了她的感情,徹底的傷了她的心;他曾經為她所深愛,如今,她的心己經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了。他知道他再難走入她的心中,因為她的心已經被他撕扯得支離破碎,難以復原。

“如果你還想挽回她的心,那就向她坦白吧!告訴她,你是愛著她的。”

愛?他這樣的心情就是愛嗎?為她的一顰一笑所牽動,為她的一舉手一投足所迷惑,為她的淚心疼,在乎她所有的感受……這樣的心情就是愛嗎?阿斯朗苦澀的笑了。他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會體驗到這個字,他還以為今生他將與這個字無緣。

瑾或不僅他為什麼笑,因為他並不認為這個有什麼好笑的。“你笑什麼?”

“我覺得好笑,原來我是愛上她了。瑾或,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