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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為榮譽而戰》7(7)

魏小芸低聲地應道:“我知道。”

勵地問:“怎麼不接?”

魏小芸依然低聲地說道:“是爸爸的。”

勵地有些不解:“那快接啊。”

魏小芸仍沒有去接的意思,任電話鈴聲長時間地響著。勵地以為魏小芸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便自告奮勇道:“魏小姐,我來替你接吧。”

魏小芸突然站起身阻擋:“不,勵先生,我——我想單獨和父親……”

勵地垂著頭啟步向門口走去,電話鈴聲停了,房間裡突然變得異常沉默,勵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魏小芸。一會兒,電話鈴聲再次執拗地響了起來,勵地無奈地出門而去,魏小芸跟到門口對著勵地的背影輕輕說道:“謝謝你。”

勵地也許沒有聽到這一聲“謝謝”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漆黑的小區中。魏繼海在電話裡追問魏小芸道:“小芸,你怎麼那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家裡有人?”

《為榮譽而戰》8(1)

魏小芸拿著電話聽筒的手都有些發抖,只能木然地老實交待:“是勵先生,他走了。”

魏繼海不無惋惜地埋怨著:“他走了?你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他願意關心這件事,說明對你有好感,你怎麼這樣木納?”

魏小芸品著父親這句話的意思,忽然覺得悟出了什麼:“爸,你都知道了?”

魏繼海全盤托出了:“當公安局找到線索的時候,是勵地在第一時間向我通報了情況,也是爸爸請求他來看望你的,爸爸怕你——怕你承受不了。小芸,這件事如能讓你徹底醒悟,那爸爸吃這點苦也就值了。”

魏小芸眨那間便淚如雨下、只聽她在電話裡泣不成聲地反覆說著同一句話:“爸爸——你——你多保重。”

勵地離開魏小芸家的時候,多少有些失魂落魄,那一刻,他多麼想透過幫助魏小芸來暫時填補自己感情上的失落。說實話,他的心裡深深地裝著殷紅,要是勵地知道此時殷紅正在言云格家裡的話,說不準天地藥業集團又將製造出一個什麼悲劇性的花邊新聞來。

言云格家的格調很歐化,寬敞而又漂亮的房間非常注重軟裝璜,室內佈置著文藝復興時期的裸體雕塑和油畫。柔柔的暖色光線下,言云格坐在室內的吧檯上自制著雞尾酒,那內心興奮的情緒全化作了熟練而又優雅的調酒動作。第一次上門的殷紅饒有興趣地參觀著客廳,在一幅幾乎和真人一比一的西洋男性裸畫前張望著。男性裸畫的隱私部被貼上上了一朵帶綠葉的玫瑰紙花。殷紅回頭看了眼言云格,發現他在專心地調酒,便好奇地走近裸畫一步,用手輕輕扯了一下玫瑰紙花,不想玫瑰紙花隨即掉到了地上,裸畫上的男性私處立刻暴露無遺。殷紅心急慌忙地俯身欲去拾玫瑰紙花,不料,言云格端起兩杯酒走了過來,殷紅聞聽腳步聲傳來,忙中出錯地將玫瑰紙花貼錯了地方。言云格在殷紅的背後目睹了這一幕,他裝作沒看見地將一杯酒遞給了殷紅:“來,給你調了一杯金巴利,為你第一次到我家來作客,乾杯。”

殷紅接過酒杯便喝,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而言云格趁殷紅喝酒的一眨那,一邊呷著酒,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那朵玫瑰紙花重新貼上到了原先的位置上。殷紅放下酒杯,發現了那朵玫瑰紙花重新歸了位,驚訝得目瞪口呆。言云格將殷紅讓到了沙發上,故意扯開話題笑嘻嘻地說:“我的家很腐敗吧。”

一句玩笑話讓殷紅放鬆了下來:“放心,我有免疫力。”

言云格趕緊為殷紅斟著酒:“那就盡興吧,祝你今晚有個好心情。”

殷紅舉起了酒杯突然用廣東話說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言云格一愣,繼而也馬上用廣東話附合道:“但願這樣的合作能一直愉快。”

當言云格和殷紅的兩隻酒杯頻頻碰到一起的時候,勵地卻無趣地叼著雪茄,孤獨地駕車視察著夜色籠罩下的毫無生氣的、冰冷的街景。打發掉了這個讓他倍感失落的夜晚,迎來的新的一天,也沒讓勵地有多少輕鬆。一上班,市稅務局的毛局長便帶著工作組來到了集團,在程秘書的安排下,已一長溜地在會議室裡正襟危坐。躲在辦公室裡的勵地焦急地給父親勵天打著電話:“爸,你到底趕不趕過來?他們那邊的人都到齊了,毛局長親自帶的隊。”

電話裡傳來勵天的聲音:“不想趕過來了,你全權代表。”

勵地還是擔心地提醒道:“你缺席的話,毛局長恐怕會不舒服,場面上也不平衡,弄得不好,還沒查帳就先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