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找出一切給之平。然後問:“發生什麼事?”
之平心情不好,說:“不關你事,蜜月快樂。”
伍藝的手機不通,撥他家裡的電話,是他媽媽接電話,說:“伍藝剛剛到家,十分疲勞。”
之平大聲說:“人命關天,讓他接電話!”
他媽媽愣了一下,只好叫醒伍藝。之平說:“鼕鼕自殺,你速來江氏診所!”又報上地址。
伍藝睏意全消,急忙穿戴出門。伍母問何事驚慌,伍藝第一次沒有回答媽媽問話就出門了。
護士告訴之平鼕鼕醒來。之平立刻去看她。之平看到鼕鼕就厲聲批評,說:“有什麼想不開?不過是個男人!這樣糟蹋自己,讓親者痛,仇者快。還有,那幾片普通安眠藥,根本就不起作用,下次不用再費勁折騰大家。”
鼕鼕落淚,說:“對不起。”
之平又說:“你的生活中不只一個伍藝,你還有工作,還有朋友,還有父母!你不必羈絆在伍藝這裡。”
鼕鼕反駁,說:“是不是其他一切都美好,愛情一項就毫不重要了?為什麼我覺得其他再完美,也彌補不了這裡的空虛!”鼕鼕把手放在心臟上。
之平啞口無言,鼕鼕說得對,其他再完美,對於女人而言,感情的空虛仍然無法彌補,仍然不可忍受。那彷彿是她們的全部生命。
“可是,你怎麼忍心讓父母傷心?他們養你這麼大,如果你有三長兩短,並定痛不欲生。”
鼕鼕照實說:“當時一時衝動,沒想那麼多。”
“他們現在哪裡?”
“兩個人雙雙隨公司出遊。不要告訴他們。”鼕鼕請求。
之平答應。
護士告訴之平說伍藝來了。之平請護士照顧鼕鼕,她出去。
見到伍藝,他衣冠不整,問:“鼕鼕怎樣?”
“吞了安眠藥,有驚無險。”
伍藝懊悔得抱著頭,說:“我們晚上通電話,談話很不愉快,她說會讓我後悔,可是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如果你不能愛她,就跟她講清楚。她不見得非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我,”伍藝也說不清,他對鼕鼕不是沒有感覺,鼕鼕可愛,鼕鼕會撒嬌,她讓他快樂。可是他生命中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女人,生他養他,他永遠不能拋下她。
“我能看看鼕鼕嗎?”
“我去問問她。”
鼕鼕聽說伍藝來了,說:“既然都來了,就說個明白吧。”
伍藝是低著頭進來的。鼕鼕先說:“伍藝,現在說再見就當是正式分手,其實我和你從來也沒有正式開始過。”
伍藝難過地說:“鼕鼕,對不起。”
鼕鼕淡淡地說:“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沒有看清,死纏爛打,一切是我罪有應得。”
伍藝說:“鼕鼕,我是喜歡你的。”
“但是不及喜歡你媽媽。伍藝,我已經死過一次,再世為人。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伍藝無奈,可是他也只能說“對不起”。
鼕鼕很快恢復,她對之平說:“之平,我欠你一條命。我會好好活著,努力工作,孝順父母。追求真正值得的人。”
之平和鼕鼕擁抱,兩人淚盈於睫。 第六章
快要過農曆新年了,之平並不是很熱衷。從前姑媽家過節的氣氛是很怪的,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是在所有其他人家歡天喜地,熱熱鬧鬧的時候,家裡無動於衷的冷清就顯得很怪。有時候開雲會買來爆竹,在晚上的時候和之平一起放。
開雲經常為書簡懷孕的事打電話諮詢之平,之平頭痛得要命。
“全中國每天不知道要出生幾千幾萬個新生兒,怎麼偏偏你緊張成這樣?”
“是書簡,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她情緒非常容易激動,而且口味很怪。”
“她又不是永遠都在懷孕,當然暫時不太一樣,一切正常!”
“曲之平,你在煩什麼?怎麼好像和書簡的症狀一樣。”
之平被他逗笑了,說:“新年將近。每年這個時候都很怪。”
“今年不一樣了。各自都有好去處。”
“姑媽和姑父怎麼辦?”
“他們準備雙雙結伴去夏威夷旅行。”
“他們兩個一起旅行?”
“有什麼恩怨,幾十年來也該看開了。要麼兩個人都不好過,要麼兩個人都開心,要是你選擇哪一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