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過乾淨整齊的王都街道,駛進雍容華貴的北魏王宮。
樓雪雨先是車子,後是軟轎,一路前行,她進了北魏的王宮。
“雪王妃,請下轎。”
柔軟的甜美的聲音,一個圓臉兒的宮女,開啟了轎簾。
立馬有幾個宮女,過來扶樓雪雨下轎。
樓雪雨四周環顧了一下,她沒說什麼,只是皺了一下眉毛。
拓跋燾的手臂圈住了她,
“在看孩子,是嗎?今天場面非凡,我怕嚇著孩子。沒帶他來,等到見父王,討個名字,以後再抱他進宮也不遲。”
樓雪雨笑了,為拓跋燾的細心周到。有他,她真的什麼也不要想。
一路行來,宮中綠樹繁花,小橋流水,倒是有幾分清幽。
轉過一片開闊的庭院,拓跋燾拉著樓雪雨的手,走進了一座宮院的大殿。
“母后,孩兒攜兒婦來拜見母后。”
拓跋燾一進入大殿,就向坐在上首的華貴婦人拜了下去。
樓雪雨無話,被拉著手,也跪了下去。
“王兒,不必拘禮。”
坐在上座的於皇后,果然慈眉善目,她伸出纖細的手,握住了拓跋燾的手。
“多日不見,想死母后了。我兒,一向可好。”
“承母后安,兒臣一切都好。兒臣不孝,讓母后擔憂了。”
第164章一入深宮鎖玉蟬(3)
於皇后伸出手,拉過來樓雪雨,示意她坐在她的身邊。
“這丫頭長的出塵脫俗。王兒,在哪裡找到如此之女子?”
“母后,我叫樓雪雨,母后叫我雪兒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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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雪雨?”
於皇后看著這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她是?
“母后,她是王兒的雪妃。她為王兒生了一子,還未起名,請母后賜名。”
“啊?”
於皇后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的兒子,拓跋燾,這個混小子,他居然有了孩子,卻到今日才讓她這個當孃的知道。也不知道這玉般的人兒,是哪家的丫頭,王兒如此輕慢與人,太過鹵莽。
拓跋燾看出母后的心思,怕母后一時快語,說錯了話,引起樓雪雨的懷疑。
他忙跪下,向母后笑了,
“母后,是孩兒的不是。孩兒怕雪兒出身寒微,母后會有疑慮,故不曾向母后說請此事。此時,雪兒已為我們拓跋家誕下龍兒。母后,請給龍兒賜名。”
“好,好,我兒所思甚是。此子,仍我王室第四代長子。故賜名澤兒。我兒思之可否?”
“澤恩蒼生,母后所思甚是,孩兒謝過母后賜名。”
“來人,與雪頤王妃沐浴更衣,稍時本宮帶王妃入太和殿朝見高平太后”
樓雪雨還在驚愣。拓跋燾已經欣喜下跪,母后親口叫雪兒雪頤王妃,那就是封了雪兒為太原王府的大妃了。只有大妃才能用頤這個字。拓跋燾的欣喜是真實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封號把樓雪雨拖進了地獄裡。
樓雪雨被群宮女簇擁而去。
拓跋燾這才起來,坐在母后身邊。
“母后,你是否心有疑惑。覺得雪兒很面熟?”
看著於皇后點了頭,拓跋燾笑了,
“母后當然會覺得雪兒面熟。因為她仍是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
於皇后愣了一下。
“南宋文元皇后?”
“路淑媛?”
於皇后驚了一下,想當年,她與淑媛仍是閨中秘友。不想,一別之後,相見再無期。“雪兒就是當年文元皇后腹中之女。”
“雪兒是那個孩子?”
於皇后站了起來。
當年,她和淑媛指腹為親,把未出生的嬰兒指給了他已為少年的兒子。沒想到,淑媛居然一生,就是一個禍國的妖孽。
沒法子,淑媛從此不提此事,她也就不再追究,沒想到,今天,兒子居然又把那女孩子帶回來了。這就是緣啊,上天註定的孽緣。
“她就是那個胭脂公主樓雪雨?”
於皇后臉上有一種悽然。她們孃兒兩個的命,是上天註定的。就像她沒有能力得到皇帝的愛一樣,她的兒子,也沒能能力逃開上天的註定。
“母后,孩兒有一事相求。母后一定不要在雪兒面前說起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