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帶她都帶不好。
副導罵累了,喝口水,和錢導交換了一下意見,大聲嚷嚷:“Doris,你不要笑了,你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揣摩劇本里的人物情感,讓我們看看效果。”
鬱好一聽,慢慢認真思考起來,忽然她抬頭對著曲斐安畫一樣的俊臉表情悲哀,柔聲細語地說:“我受夠了看著你抱著別人遠去的背影,我太累了,如果我走了,我希望你過得很不好,很後悔,當初沒有留在我身邊。”
曲斐安被她這樣用情的剖白,明顯不明狀況,微微一愣,但他畢竟是戲裡的大行家,馬上就進入狀態,手立刻圈上她的腰肢,滿臉憐憫的把她收進懷裡,配合著她的突發奇想。鬱好在他胸膛上小聲問,“我剛才那個濃烈眷戀的表情代替裝作灑脫的那一笑行嗎?”
曲斐安抱著她忽然領略到她的意思,笑著點點頭。
今天的戲份跟頭把式的也算行了個盡,最後一幕拍完以後,曲斐安握著她的手,輕聲說:“你真棒,明天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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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賓館接到一通電話,是陌生號碼,她接過去說了句你好,誰料對方甚至沒有自報家門,上來就冷冷的質問她,“那天,誰允許你接我電話的?”
鬱好正在敷面膜,一滴水珠滑進脖子裡癢癢的,剛揩下去,便問:“你是誰?打錯了吧。”
對方的聲音清涼沉穩,毫無情感,“顏亦辰。”
鬱好手一頓,他怎麼給她打電話?
“哦,是你。”想了想,有點生氣,“前天你犯了病,我和楊振送你去的醫務室,你電話不依不饒的響,我以為是你家人有急事打來的,就接了一下。對不起,沒有經過你同意。”
那邊沉默了幾秒,“不好意思,是我不好,語氣有些衝。”然後又問:“你說了什麼?她和你又說了什麼?”
鬱好並不喜歡他這種冰涼的語氣,口氣也淡下來,“我如實說的,你犯了病,在醫務室,你媽媽很擔心你,叫我照顧你,還有她說這麼大的事,不得不告訴你爸爸。”
對方聽了以後,沒了聲響,半晌竟然切了電話,“嘟嘟”的忙音響起來。
鬱好舉著手機看了兩眼,皺眉瞪眼。顏亦辰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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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拍攝,對於鬱好來說簡直就是史上老大難!要她幸福的在曲斐安懷裡笑,副導還要求她得笑出花來,傳達出天下最美麗的女人穿著最美麗的衣服得到最美麗的愛情的那種幸福。
太難了好嗎?
曲斐安怎麼帶她都不管用了,她笑是笑了,但那笑就像是戴著一張面具一樣,有點虛無有點假。鬱好也知道,但是沒辦法,她從小都是這麼笑的,什麼發自肺腑的真誠的笑,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邊的浮雲。
被副導罵得皮實了,鬱好才知道錢導才是最可怕的大怪,等在最後。
拍了第97次,曲斐安早在她拍地32遍的時候就被副導要求下去休息了,因此只有鬱好一個人站在大夥面前模擬曲斐安在的時候應該有的神情動作,當然還是越演越糟。錢導摘下帽子擱在臉邊扇氣出來的汗,忽然拿著擋板使勁兒地敲在吊著鏡頭的大支架上,“咣”的一聲,要多響有多響,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副導知道自己師兄真動了氣,湊過去勸,連製作人都不再佛爺一樣坐在那裡曬太陽了,挺著個彌勒佛似的大肚子和副導左右開弓的勸。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沙灘上,目光怔怔的,也想上去勸導演,但是不敢過去,怕錢導更生氣。錢導見她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後一天了,我忍忍就算了,她還要裝起大牌。讓她消失在我面前!”
這時,曲斐安說:“錢導,大人有大量,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我看她多半是被你嚇著了,叫她來給你道個歉吧。”
Vivi顫顫巍巍的跑過來拉她的手,叫她去道歉,鬱好走過去穿著少之又少的比基尼,凍得哆哆嗦嗦的給錢導道歉,錢導頭扭過去,面無表情,也不吭聲。副導知道錢導這是要接臺階呢,揚頭開罵鬱好,讓她長點記性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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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羅海峽之所以被選擇為拍片現場,是因為遼闊的淺灣平原,絕佳的海灣美景,柔和的細膩沙灘等景色,成為了當地有名的旅遊景點。
附近的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和明月湖區倒是不遠,周圍科技園,馬場,越野車場,娛樂山莊,高爾夫球場等等多不列舉,彭羅海峽的最東南角還有一方矮矮的小山丘,建著一個白金五星酒店,每年來這裡度假休閒的遊客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