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他的臉,不知道留在書房的那份回憶他看了沒有,梅林保佑他還沒看!我正在生孩子,他應該沒心情去看那個東西。
當時選擇留下那份回憶,只是不想讓德拉科到最後腦海裡只有貝比而沒有我。
我不能讓他到最後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能忍受到最後他愛的人都只是貝比而沒有我。
如果我真的又死在二十二歲這一年,那麼爸爸和媽媽他們又有了三個孩子,我想他們不會寂寞的,我願意永遠做他們的孩子,做他們的貝比。
金妮是我的朋友,她會懷念我,並記得我從哪裡來。珀西也是。
我的孩子,我已經盡我所能的為他安排好了未來,剩下的要他自己努力了。
只有德拉科,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死在二十二歲,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那個霍格沃茲的貝比·克林頓,而沒有我。
我想讓他記得我。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捧著他的臉親吻他。
他下意識的抱住我回應我的吻。
門被推開,床帷被小心翼翼的掀開,我還趴在德拉科身上捧著他的臉親吻,回頭看,是盧修斯。
他端著杯冒熱氣的魔藥對我說:“貝比,我想你該醒了。過來喝藥。”他挑眉微笑道,“先放開你的丈夫,你可以在他醒的時候盡情親吻他。”
我從德拉科身上起來,挪過去喝藥,盧修斯幫我調整枕頭讓我可以靠得更舒服些,然後他就坐在我的身旁笑著看我。
他說:“這是治療魔藥,你喝了可以止痛,也可以幫助子宮復位,你需要喝它直到你不再出血。”
聽他說這些,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為什麼不是納西莎來告訴我?
他說:“納西莎在看你的孩子,他是個非常健康可愛的小男孩,他的頭髮像德拉科,不過可能也有些像你,他的髮色要深些,可能以後會越來越深,變成棕色。”他一邊說一邊摸著我的頭髮,似乎覺得孩子像我會很有意思,我想他是想到了德拉科,孩子更像我一定會讓他不愉快,盧修斯喜歡看德拉科不高興的樣子。
他接過我喝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說:“你的爸爸和媽媽都來了,你明天早上可以見到他們。”他偏頭去看了看鐘表,“更正,是六個小時後。”他眨眼衝我笑。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對我的態度一下子變得這麼溫柔、親切。
我回頭看德拉科,他還在睡。
我深吸一口氣:“盧修斯,還記得我們的賭嗎?”
他挑眉看我:“……賭是你贏了。從幾年前開始我就看到了滿大街的黑姑娘,似乎白色的面板一下子成了一個缺點,每個人都恨不能把自己泡到墨水瓶裡去。”
他看著我:“那麼,你想要什麼呢?你說過,要拿走我的一樣寶物。”他看德拉科,“如果是我的兒子,那幾年前你就得到他了。”
他盯著我,似乎我是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敵人:“德拉科愛你。”
我看著他說:“那麼,請讓我愛他。”
盧修斯是不是驚訝,我不知道,但這句話我想告訴他很久了。
馬爾福家接受我是因為德拉科愛我,所以盧修斯和納西莎才接受我和我的家庭。至於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去愛德拉科,我想這件事在他們心中應該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說:“請給我愛他的機會。”讓我能夠在他身旁,接受我,而不只是因為德拉科要他們接受我。哪怕只是一個機會,請讓我有機會表現出對德拉科的愛。
盧修斯沒有回答,他站起來拿起空杯子,我不安急切的看著他,從床上坐起來。他按著我躺回去,伏身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你早就是我的孩子了,寶貝。”
直到他出去關上門,我都沒有從他的那句話中回神。
德拉科還在睡,我慢慢爬到他身旁,拉著他的手縮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貼著他。
德拉科,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我最親密的人了。
我絕不會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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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回到納西莎的房間,看到她正坐在沙發上拿著以前的相簿看,他坐過去,她頭也不抬的問:“她醒了是嗎?”
盧修斯嗯了聲,靠近一起看相簿,上面是德拉科小時候的模樣。當時外面危機四伏,鳳凰社和食死徒劍拔弩張,或許下一刻鳳凰社或魔法部的傲羅就會把他抓走,只有德拉科,是他們想要完完整整保護起來的寶物。小時候的他常在睡夢中被抱著藏來藏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