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惡地瞥了桌上橫七豎八的齊瓦士、威士忌的空瓶,她想自己至少被這個長谷川灌了大半瓶的威士忌,他想要灌醉她?偏偏她仍是面不改色。
想她鄭明琳是什麼角色,半瓶威士忌就想灌醉她?還早得很呢!
“鄭小姐,你知道……我……”長谷川裕一頻打酒嗝,話說得不完整。
拉了拉身旁的頂頭上司,鄭明琳低聲地道:“張經理,我想走了。”
“這麼早就要走了?再多坐一會兒,老闆還沒來。”
“不早了,經理。”都深夜十二點了,還叫早嗎?
況且,誰知道大老闆今天來不來?他總是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
“別急著走嘛!”醉眼迷濛的張明耀安撫著她。
“經理,我不行了。”她撫著額頭,極力裝出醉態,意圖以此來博取同情。
“經理,我再不走,恐怕待會兒就醉得回不了家了。”她再度施展了哀求的功夫。低聲下氣的姿態連自己都覺得想笑。
“好好好。”張明耀寬宏大量的應允她先離開,“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別遇上壞人了。”反正只要走的不是他懷中的娜娜,他才不介意鄭明琳何時離開。
“謝謝經理。”叫她小心遇到壞人,依她看最壞的壞人全在這裡了,哪裡還會有壞人出現?她心裡快速地轉著念頭。
她正想起身,不料手腕卻被人一把抓個正著。
“別……別走啊!我還沒……”
糟糕!是長谷川裕一,她忘了壞人中的壞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瞧他都已經一臉迷濛了,究竟還想如何?
嘆了一口氣,她再度撥開那隻緊抓著她的手。
“長谷川經理,我真的要走了,你繼續慢慢玩吧!”她想自己非閃不可了,不料她的掙扎卻引起了長谷川裕一更強烈的佔有慾。他趨身向前意欲擁抱她,甚至企圖強吻她。
鄭明琳機伶地在他重重的攻擊之下左閃右躲,長谷川裕一的大掌卻直直伸向她的胸前,她開始覺得不對勁,心中響起了一陣陣的警報。
在這種光線昏暗不明的地方,若真的出了事,說不定人家還以為他們是在相好,誰會來替她解圍?
她用力地想掙脫他的箝制,不料反被他抱個滿懷。
這下可好,她開始祈禱今天早上出門時燒的香可以保佑她平安無事。
“小美人,別害羞,來嘛!”
小日本,去死吧!她用力的想將他的胸膛推開,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被長谷川裕一解釋為欲拒還迎,他以為她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一伸手硬是扯開了她上衣的衣襟。
衣釦應聲掉落,上衣一排扣子全掉落在地上,領口敞開直到腰際。
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了醉得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長谷川裕一,揪著衣襟,拎起皮包,快速的向門口奔去。
她的眼中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佈滿了水氣。
這簡直是屈辱!什麼嘛!來這裡應酬還差點被人家侮辱,越想越覺得委屈。淚眼蒙朧的她幾乎看不清前方視野,只是憑本能地往前跑。
猛地,她撞進了一個極為寬厚的胸膛中,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及時抱住了軟腳的她。
一道低沉得比電臺主持人更有魅力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沒事吧?”
薛敦誠一把穩住這個一頭撞進他懷中的小姐,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卻察覺到她的狼狽。
他心中納悶地思索著,今天這家店不是被公司包下來了,怎麼還會有其他客人出現?可是看她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酒店的小姐。
待他適應了光線,定睛一看,卻覺得這小姐好生面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仔細望進她那一張已哭花的臉,上衣已被扯破,極狼狽之至,不必想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薛敦誠立刻脫下身上的西裝幫她披上,讓她免去了曝光的尷尬。
他沉聲地向一旁的屬下交代:“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二個穿深色西裝的俊逸男人得令立即往裡面走去。
薛敦誠柔聲問:“小姐,你還好吧?”
鄭明琳早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尚未從驚鄂中回魂的她,對方才發生的事仍餘悸猶存。她極力地想穩定自己的情緒,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如果她不是公司的員工,她會以為現在來的是黑道的角頭大哥呢!
可是她認出了這個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著強悍氣勢的人,正是他們公司集團的首腦——薛敦誠。
縱使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