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度剛好彌補了她和許承聿之間的身高差。
四目相對時展顏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微妙極了。
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展顏忽然就往他那邊傾了傾身子,然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嘴唇貼上了他的唇。
許承聿才從外面進來,臉上冰冰的,嘴唇的觸感也並不太好,不過這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也談不上什麼意境與感受。
展顏偷襲成功,又迅速地把身子站直了,看著許承聿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就樂了起來。許承聿看她笑得賊兮兮的,加上剛才被她偷襲了,覺得有點不自在,就轉頭不看展顏,皺著眉毛說:“幹什麼呢……”
展顏看見他這副樣子活像被調戲了的小媳婦,更是喜上心頭,完全忘記了這個不正式且毫無情調的吻是她的初吻。她從小凳子上跳下來穿上拖鞋就歡快地撒丫子跑了,邊跑邊說:“逗你玩兒!吃飯了吃飯了……”
許承聿扶著額角嘆了一聲,也換了棉拖鞋,跟去廚房幫著展顏端了飯菜出來。
“不知道你比較習慣吃麵條還是米飯,不過上回你姐姐跟我一塊兒吃飯是吃米飯的,我想你大概也不排斥吧?”展顏捧著飯碗,一臉真誠地問對面坐著的許承聿。
許承聿也正捧著碗吃得好好的,只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展顏又說:“然後也不知道你口味怎麼樣,就揀了我拿手的做,你吃著還行吧?”
許承聿抬眼看了展顏一眼,說:“吃飯的時候專心吃飯,邊吃邊說話容易噎著你知不知道?”
“所以我就沒有吃啊,我很專心地在跟你說話不是嗎?”展顏也點點頭,就像每次通電話的時候一樣跟他抬槓。
許承聿就無語了,抿了抿嘴又繼續吃飯。平心而論,展顏做飯的手藝是很不錯的,雖然只是些家常菜,但她做出來的口味都很地道。再加上今兒一進門看見她踩著凳子做清潔,許承聿覺得,要是她能不這麼喜歡跟他抬槓的話,他一定不吝著一個溫柔賢惠的稱號給她。
展顏看他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也就如他所言開始專心吃飯。但是她已經落後了一大截,加上許承聿吃飯的速度本來就比她快出許多。所以當許承聿放下碗筷開始盯著她看的時候,她還在默默地夾菜扒飯。
“你好像變白了些。”或許是覺得就這麼幹看著展顏吃飯有點尷尬,許承聿便又開口了。
展顏嚥了嘴裡的飯菜,又吞了口口水下去,然後說:“當導遊的不都是夏天曬成黑炭,等到冬天再來捂白,為來年曬黑做準備麼。放心吧白不了多久了,想看就趕緊看夠。”
許承聿低了低頭,說:“原來還真白了……”
展顏伸出去夾菜的筷子就抖了一下,她本來是以為許承聿會說“誰想看你”之類的話,卻沒想到許承聿會來這麼一句。
沒話找話是比實話實說更傷人的存在啊許承聿你大爺的!
展顏很想這樣咆哮一句,但是她不能把自己那麼粗獷的一面展現給許承聿,所以她只能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沒關係要剋制,一邊繼續淡定地吃飯。
但許承聿好像是徹底忘了他剛才還說過的吃飯的時候要專心吃飯,又另找了話題來打擾展顏吃飯。他仍然是環顧了一下展顏家裡,然後問:“你的狗沒帶回來?”
“沒有,那個小魔王不好帶,讓我朋友幫忙養一陣。”許承聿一過問她的狗,展顏立刻就忘了記恨他沒話找話敷衍她,轉而跟他吐起了苦水,“腿腿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就每次帶團出去把它交給我朋友養一下,那孫子現在都快把別人當親媽了。”
許承聿笑了,說:“它不本來就是個狗東西嗎。你要是怕麻煩你朋友,可以送我媽那兒去,反正她也養著狗。”
“算了吧,小京巴兒那脾氣,我擔心我家腿腿讓它給咬死。”展顏嚥下最後一口飯,把許承聿的碗拿過來,說,“幫著收一下盤子。”
許承聿依言端了盤子又跟著她進了廚房,開玩笑說:“你不說它都快把別人當媽了麼,讓美美咬死了,你剛好再養一條新的。”
“先生,你還有沒有一點點*心?人類不殘殺小動物難道就可以讓他們自相殘殺嗎?更何況那是我的狗,我的狗只有我能欺負,不管是美美還是醜醜,敢欺負我的狗就是欺負我,請你明白這一點。”展顏說著,把碗碟都收進水槽裡。
他們兩個人今天剛好解決完了展顏做的三個菜,配合十分默契。
許承聿翻開毛衣袖子,解了襯衣袖口的紐扣把袖子擼上去,又扶著展顏的肩膀把她往旁邊挪了挪,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