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聚會?”我問道。
“給關玉衡設宴慶祝。”王以哲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
“關玉衡?”我不解。
“日本人不是提出條件說處理關玉衡嘛,我今天問了一下榮參謀長,他的意思是把關玉衡調離興安區就行了。今天晚上就把關玉衡放了。所以我們一幫人聚到一起給他慶祝。你去不去?”王以哲充滿期待。
“去。”我點了點頭。穿上衣服,跟著王以哲上了車。直奔東城。
東城的一個飯莊,門口有衛兵把手,裡面很安靜,看來已經被這幫人給包了下來。
走到裡面,推開一扇門,就看見一幫人坐在了飯桌前面。
這幫人中,有警務處長黃顯聲,航空處參謀長陳海華,12旅旅長張廷樞,騎兵三旅旅長張樹森,還有20旅旅長常經武等人,都是駐紮在瀋陽以及附近區域的東北軍的頭頭。
關玉衡也在,穿上軍裝地他比起法庭上威風了不少。
大家都不是陌生人,所以席間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喝得很是開
喝著喝著,陳海華就嘆了口氣。
“陳老弟,嘆什麼氣呀?”王以哲拍了拍陳海華的肩膀。
陳海華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紙條,道:“今天早上,日本人在北門的城牆上貼了佈告,我把上面的內容抄錄了下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面。
“大日本瀋陽駐屯軍,近日以來舉行秋操,滿鐵附近居民突聞槍聲勿得驚慌,此布。”王以哲一字一頓地讀了出來。
“現在街上人心惶恐不安,都說日本人要攻打瀋陽城了。我們這些當兵的,到底該如何是好?現在輔帥不在,瀋陽城裡面榮臻和臧式毅又無所作為,急死人了。”陳海華砸了一下桌子。
“是呀。我來地是好,街上已經家家自危了,商店、錢莊大多數都沒有開門。那些漢奸親日派以及日本人在街頭橫行霸道,看到我們計程車兵就故意滋事,加上日本人的軍隊頻繁調動,我估摸著這幾天真地有可能。”黃顯聲低聲道。
“我收到訊息說日本人把獨立守備隊的第一大隊和第五大隊調到了虎石臺,加上第二大隊,那裡可就有了至少1500人了。”秘電處處長張志忻道:“我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了榮參謀長,他沒有做任何地批示。”
“虎石臺!?老王,那不是離你那裡挺近的!?”張廷樞道。
王以哲皺起了眉頭:“是呀。一旦開戰,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王以哲的話,讓一般人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當然不能打了,少帥不是有命令嘛,不能抵抗,否則會處理的。”常經武道。
“不打?!難道就看著他們把我們弄死!?”黃顯聲睜眼道。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實在讓讓人為難!”更多地人卻是極為煩惱。
“各位,我覺得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一直沒有說話地張廷樞笑了笑。
“說。”一幫人都湊了上去。
“少帥不是說讓我們遇到日本人就撤退嗎,這撤退,可是有大學問,拔腿就跑亂哄哄的叫撤退,有組織有計劃一邊推一邊打的也叫撤退,只要中庸一點,我想還是可以的。”張廷樞抖了抖眉毛。
“這有點意思。”一幫人都點起頭來。
在他們看來,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在旁邊笑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笑什麼?”黃顯聲問道。
“說不定柯里昂先生有什麼好辦法。”王以哲對我最為熟悉,看到我這樣地表情立馬樂了起來。
我喝了一杯酒,道:“你們這幫當兵地,也真夠可以的。打不打那是你們地事情。只要你們覺得對得起自己地良心就行了。老百姓給你們吃給你們穿,你們一槍不放轉臉就跑,算是怎麼回事?再說了,你們可別忘了輔帥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瀋陽要是丟了,他可不會放過你們。瀋陽城裡面管事的雖然是榮參謀長和臧主席,但是能不能抱住瀋陽城可是你們這些人說了算,你們要是擰成一股繩。那就能夠做大事。你們要是癟了,瀋陽城肯定丟。而且丟了之後你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這種事情,想一想就明白了,你們如果按照上頭的命令撤退,肯定會丟了瀋陽城,到時候在全國民眾的指責聲中,在輔帥那裡,你們都不好交代,不僅落下了一輩子的罵名,事後恐怕一個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而如果奮起保衛瀋陽城,即便是因為違反了少